至於最後一道題目,卻是要求解決九真縣一處地方的乾旱問題。

這是最為實際的問題。

不但要寫的朗朗上口,文筆華麗,更是要求寫的言之有物,通俗易懂。

只是大多數的童生,都是在私塾讀書,對於這些問題,根本沒有實踐過,根本寫不出來任何有著意義的答案。

但也都按照自己的臆測,無論好壞,都寫到了卷子上面。

在他們看來,只要把卷子寫完,無論對錯,多多多少都會給一點分數。

提起這次的題目,很多童生,都倒吸一口涼氣。

太難了!

很多題目,都在超綱與不超綱之間。

遠遠超過了他們的能力。

就算是秋閨大考的卷子,怕也不會比這更難了。

面對著這樣難的卷子,學的好的童生、學的不好的童生之間的差距,多多少少的都會被這樣的題目所抹平。

因為,大家都考不好。

想到這裡。

很多童生都有些垂頭喪氣,原本都覺得自己已經掌握了童生應掌握的知識,心高氣傲,意氣飛揚,如今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許多知識,都沒有真正的掌握。

聽從夫子們的話,把桌椅都收了起來,有些桌椅並不是朝陽私塾的,而是從附近百姓家裡暫時借了過來,也都送了回去。

“大家可以回去了,三天之後,過來看榜,我和魏公,將會坐鎮這裡,寸步不離,防止任何人作弊,要是讓我們發現在批閱卷子的過程中,有人徇私舞弊,我們將會直接把這一私塾的童生成績歸零。”

讀書人最痛恨的就是舞弊。

那是對其他認認真真學習的童生的極大不公,也是對讀書人的羞辱。

眾人散去。

歐陽慶走到了周燦的身旁,“想不到,你的詩詞造詣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妙筆生花,讓人敬佩。”

周燦笑著,“你也不錯,寫出來的詩句,每一個字都如珍珠,大放光芒,當然,和我相比,還是有些差距。”

畢竟是自己的競爭對手,該打擊的時候,就要打擊一下。

歐陽慶聽了,卻是一滯,手掌伸出,點指周燦,“沒有想到,你真是真性情,居然毫不猶豫,毫不客氣的接受了我對你的讚美。”

周燦笑著,“我只是實話實說,咱們之間的差距很明顯,這一次,我當為第一,朝陽私塾的童生,也將會力壓其他的私塾童生。”

歐陽慶搖了搖頭,“不見得,我曾經隨著家族的老人行走四方,增加見識,雖然沒有抗旱救災的本領,但也耳濡目染,知道一些。”

“而你讀書之後,卻是一直忙著各種各樣的事情,對農事,應該是一竅不通,如何能夠完成最後的策論?”

“在策論上面,我定然可以壓過你,所以說,到底誰是第一,還真是猶未可知!”

周燦笑道,“那咱們就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