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真縣的縣令馬如龍以及交州府的學政大人魏世昌,也已經到了,且坐了主位。

“嗯!”

輕嗯一聲,山頂上,頓時鴉雀無聲,安靜了下來。

便見九真縣令馬如龍道,“如今是三年一度的春遊,春遊過後,便會選出來成績優良的人,參加秋季的鄉試。”

“而你們,卻是我們九真縣各個私塾中的優秀童生,是最有機會獲得鄉試資格的人,還希望你們能夠把你們的才華,都趁這個機會展現出來。”

馬如龍說完,當即有邀月私塾的甄建仁、朝陽私塾的周作人、名揚私塾的吳光輝等六大私塾的帶隊夫子站了起來,齊聲道,“謹遵縣令意思,我們定會讓我們私塾的童生,好好表現,宣揚我縣的文風。”

學政欣慰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廢話,今天的青山春遊中的詩詞文章論道大會現在開始吧。”

“我知道,在咱們九真縣中,有著一位名列大漢神童榜的神童也來了,這神童年紀輕輕,便名列榜單,可見是有真才實學的天之驕子,不知是那位少年才俊,能否坐到我身邊來,讓我好好的看一看?”

名揚私塾的夫子吳光輝滿臉傲氣的站了起來,掃視了一眼,在場的所有的童生和各大私塾的夫子。

這才轉頭,向著交州府學政魏世昌魏大人道,“大人!”

魏世昌笑著打斷,“今日青山春遊,論道詩詞文章,這裡沒有大人,只有讀書人魏世昌,且莫把官場的稱呼帶到這裡來,免得汙了聖賢的學問。”

吳光輝道,“魏公所言甚是,是我孟浪了,魏公所說的那位名列大漢神童榜的神童,正是我名揚私塾的童生歐陽慶,這一次,魏公和馬公拔冗前來指點眾童生的詩詞文章,歐陽慶聽聞後,很是心嚮往之,已經早早的到了。”

魏世昌道,“歐陽慶是神童,可不是我能夠相比的,當初我年幼的時候,卻是沒有資格名列榜單的,我九真縣中能夠出現這樣一位神童,就算是我也是與有榮焉。”

“快快請上神童,讓我等見識一下神童的風采。”

吳光輝道,“是。”

“歐陽慶,還不過來,見過魏公,若是能夠得到魏公的指點,這一次秋季的鄉試,你定然可以榜上有名的。”

歐陽慶一臉不耐煩的走了過來,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吳光輝,覺得吳光輝完全是丟了讀書人應有的傲骨。

對一個學政如此的溜鬚拍馬,一點體統都沒有,讓人不齒。

“在下歐陽慶,見過魏公。”

眸光平靜,嘴角微微上翹,帶著一絲傲然凌雲之意。

魏世昌見歐陽慶沒有把自己放在眼中,心中頓時有些不悅,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有些恃才傲物,雖然是個有才學的人,卻是傲氣太重,需要好好的打磨,才堪大用。

所謂玉不琢不成器便是。

但是嘴上,卻是誇獎道,“不錯,不錯,不愧是能夠名列我大漢朝神童榜上的少年,果然風采非凡。”

遙遙招手,“快坐到我身邊來,這一次的鄉試大比中,定然是要有你的資格的,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失望,爭取在鄉試中能取得不錯的名次。”

歐陽慶傲氣沖天,大有捨我其誰之雄心壯志勃發,語氣傲然道,“鄉試中,我若為第二,想必無人敢稱第一,今次鄉試,我必是廩生無疑。”

秀才又被稱為生員,生員分為三種:成績最好的是廩生,有一定名額,由公家發給糧食;其次是增生,也有一定名額;新“入學”的稱為附生。每年由學政考試,按成績等第依次升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