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閉源稚女的岩漿柱被擊碎,源稚女從裡面掉了出來,他稍微有點懵,落地的瞬間那迎面呼來的衝擊讓他也爆退十幾步,楚子航的巖牢更是被震碎,他被擊飛出去。

源稚女奔跑著算好楚子航落地的位置,準確無誤地接住楚子航。

“沒事吧?”

源稚女做出一副喘氣疲勞之態,楚子航金色的瞳孔顫抖,剛才那種衝擊完全能將他的身體碾碎,可突如其來的一陣香風好像阻隔了絕大部分的衝擊,使得他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傷害。

那種味道...

楚子航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

這個時候,他心底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可這個猜測是在是過於荒謬扯淡,是根本不可能的。

楚子航不敢相信這個猜測,所以他很快就排除了這種想法。

黑霧之中,狐狸小姐眸中閃著金色的光芒,那柄巨大的鐮刀就環繞在她的左右,死氣如遊蛇纏繞在鐮刀之上,她信步走出黑霧,隨手將之驅散。

酒德麻衣襬出防禦之態,狐狸小姐不屑一哼,揮手。

鐮刀在雨夜之中劃破空間,以割碎一切的鋒芒向著酒德麻衣斬去,酒德麻衣在巨大的鐮刀面前好像只是一株野草,鐮刀落地,她就會被斬草除根。

酒德麻衣一臉蒼白,這種不可抗拒的力量來自神明,就像凡人面對自然的憤怒一樣毫無招架之力。

千鈞一髮之際,一隻手從黑暗中伸出,鐮刀的鋒芒距離他的臉只有一寸距離,可鐮刀停滯在了他的面前。

這道黑影抓住了鐮刀!

黑影的手上泛著紅色的光芒,好像手裡握著一個燒的火紅的木炭,鐮刀在他的手裡冒出白色的霧氣,只見他用力一推,鐮刀發出了沉重的鳴響,倒飛飛去。

狐狸小姐揮手,鐮刀回到她的身邊。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影子,帶著兜帽,看不清他的臉,身材也是乏善可陳,好像...

還穿著寬鬆的奶牛睡衣?

“哼,你是不是放肆了一點,你對於權與力的把握可真是執著,只是帶著一副面具,穿著廉價的偽裝卻敢做這樣的事情。”黑影雙手環胸。

“和你沒關係,我只是拿回我東西,倒是你...小偷小摸,偷走我的東西,還在我家裡養了老鼠,哼哼。”狐狸小姐發笑道。

“你懂規矩嗎?”

“你想來嗎?”黑影笑了。

狐狸小姐見對方毫不猶豫地答應,一時間有些心虛了。

她並非執掌力量的一方,就像諾頓只執掌權一樣,是雙生子的另一方。

“怎麼,如果害怕的話就走吧。”黑影看狐狸小姐退縮了,乘勝追擊。

“走?你覺得可能嗎,你最重要的人是不是也在這一帶,我只需要動動手,他就會屍骨無存。”狐狸小姐抬起手,她一旦放手,整個工業園區都會遭遇人類歷史上史無前例的大地震。

黑影也是怔了怔,其實狐狸小姐是不知道路明非和路鳴澤的關係,她指的是酒德麻衣,卻瞎貓碰到死耗子,歪打正著。

“你很狡猾,和狐狸一樣。”黑影眯著眼睛。

“彼此彼此。”狐狸小姐笑了。

“麻衣,站起來,面對他,不用擔心,不必惶恐,我會賜予你力量的。”他冷漠地下令,又將目光看向一旁看戲的兩人,“你們現在不動手,遲早會後悔的。”

楚子航盯著那道看不清臉的黑影,他不會輕易相信這個人的話,他徵求源稚女的意見。

源稚女搖搖頭,在黑影的身上,源稚女察覺到了一股潛藏很深很深的力量。

就算他把命磕在這裡,也不能戰勝那個黑影。

“是,老闆,您是的屏障,我不會害怕的!”酒德麻衣凝目看向狐狸小姐,振奮精神。

“不,你說錯了,你才是我的武器,雖然並非最鋒利的,但面對一個初代種,也算遊刃有餘。”黑影說罷,開始默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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