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女聽出了夏彌話裡有話,可能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

像是這種情況,源稚女在當牛郎的時候經常用,通暢情況下是某個愛情失意的女孩找到源稚女,求安慰求抱抱。

源稚女會帶著她去電影院看看電影,去咖啡店裡坐坐,喝一杯咖啡,說些安慰的情話,最後鼓勵一句,“你也是很棒的啦,不要對生活失去希望!”

這種一般潛臺詞就是,“你不行的,還是早點該幹嘛幹嘛,別好高騖遠了。”

這個只不過是一種通人情味的委婉說法而已,用在拒絕人的方面也是如此,欲抑先揚嘛,經典的套路。

“路師兄不是我喜歡的那種型別,但我們可以做好朋友的。”

夏彌抿著薄唇,努力地保持微笑,臉上略微帶了幾分歉意,抱歉讓路明非曲解了她的意思。

路明非的笑容沒有消失。

他真的做到了!

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會保持寵辱不驚的笑容。

只不過不是應對誇讚的,而是面對被別人拒絕的那種。

路明非的笑容逐漸泛出了苦澀,他生硬且機械點點頭,但優雅地拿起面前的汽水喝了一口。

嬸嬸那邊笑的停不下來,還不忘說一句,“我就說呢,哪裡還走了狗屎運了啊!”

叔叔悶頭喝了口茶,果然在吸引女孩子的方面,路明非原來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居然還自作多情地整了這麼一出誤會。

路鳴澤暗暗發笑,他都得不到的女孩子,路明非憑什麼。

“其實,以前我還在學校裡見過路師兄,人挺好的。”

夏彌覺得這樣對路明非不太好,想要彌補地說些什麼,但是越說感覺越不對勁,怎麼好人卡都發起來了。

“啊?”源稚女顯然是沒明白夏彌的意思。

“我以前也在仕蘭中學讀過書哦,只不過後來回到了北京讀預科班去了。”夏彌靈活的頭腦立刻抽開了剛才那個憂傷的話題。

“原來如此,那你和路明非其實早就算是校友了啊。”源稚女點點頭。

“是的哦,我還看到路明非師兄在操場上跑五千米呢,太厲害,反正我是沒有勇氣去跑的。”夏彌撐著下巴看著失意的路明非。

路明非現在已經完全對愛情失望了。

彷彿他天生就是個愛情的絕緣體,他就是個怪獸,兇狠猙獰,任何女孩對不會對怪獸產生什麼好感的。

如果有人愛上他,那對方也一定是怪獸。

至於夏彌說的什麼五千米,還不是當初為了在陳雯雯面前展示自己雄風的一面,班級裡沒人敢報名。

路明非自認為沒什麼特長,但因為經常幫人跑腿,所以也不知道哪根筋就搭錯了,居然想到去跑五千米。

最後,所有人都跑完了,整個操場上就剩下路明非一個人哎呦哎呦地扶著腰,一口氣差點就要掉下來,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大腦充血,在操場上走完了後半程。

“當時我還給路師兄加油呢!”夏彌手指點著嘴唇,回憶起來。

路明非抓了抓腦袋,好像當時的確有很多人給路明非打氣,不過路明非只記得陳雯雯。

她當時就跑在綠茵茵的足球場上,揮動著白皙的胳膊,陽光照在她的臉上,身著寬鬆運動服的她是多麼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