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稚女,我把你收進來的時候,其實我的已經犯錯了知道嗎?”

昂熱沒有回頭,而源稚女抓緊了手中的長勺,全身的肌肉神經都在瞬間緊繃,眉毛微微下蹙。

“不要緊張,我不會害你,我這個人什麼都不好,但最守信用了。”昂熱笑著回頭。

源稚女沒有放鬆警惕,還是緊緊地注視著昂熱。

“我其實對你的身份稍微知道那麼一點點,當然...其中還包含了我的部分猜測。”昂熱掐起手指比了比。

“校長,你到底要做什麼?”源稚女很緊張。

“我在卡塞爾學院一天,學院就是安定的,一旦我倒牌了,那學院只能靠副校長撐著,副校長雖然風騷不減當年,甚至我也比不上,但校董能扳倒我,他肯定也撐不了多久。”

昂熱想到那個男人,臉色就古怪起來。

“校董都是資本家,又不是慈善家,雖然他們也做點基金慈善,可那些錢對他們來說算不上九牛一毛,你認為他們來學校是想幹嘛?”昂熱望著坐在位置上的源稚女。

“如果是我,當然是來分紅的。”

“沒錯,他們就是來這裡要分一杯羹的!”昂熱胸口起伏。

源稚女明白了,“校長這是不想讓校董過來分錢,想要獨吞嗎?”

“不是分錢,他們是來獅子大開口的,他們肯定會以各種各樣的藉口來佔據康斯坦丁,無論是死的,還是活的。”昂熱糾正源稚女。

“這...不太好吧。”

源稚女覺得這個誇張了,人是卡塞爾學院出的,為了把康斯坦丁帶到學院來,卡塞爾學院可是付出了血的代價,曼斯教授就死在了夔門的江水下,葉勝等人也是相繼赴死。

“憑什麼他們要過來搶,這不是強盜嗎?”源稚女有些氣憤。

“不光光要來搶,而且還要順帶問責。”昂熱指了指自己,聲音壓低,“我...他們要問責的是我。”

“你在夔門行動的表現驚豔了所有人,顯然校董不光光對康斯坦丁感興趣,對你也一樣,到時候他們就是要借你的問題來彈劾我這個校長。”昂熱用力地拍拍胸脯。

源稚女也覺得事情不妙,他和昂熱現在好像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昂熱要是倒了,他也完了。

“其實我告訴你吧,卡塞爾學院早就內憂外患了。”昂熱深呼吸,“只是這裡表面上還安靜,但這種安靜就是一面鏡子,很平靜吧,只要丟一塊石頭打破它,就再也無法癒合在一起。”

“為什麼?”

“學院外有諸多屠龍世家早就對龍族的遺產垂涎已久,你要知道,卡塞爾學院並非是唯一的混血種聚集地,有些人早在學院成立之初就完成了資本積累,挖金子,賣奴隸,手下的資源比學院要豐富的多,我以後會帶你瞭解那個人。”

昂熱說到這裡還忽然笑出了聲,“他還安排了一個耳朵在我身邊,可惜那個耳朵早就被策反了,是個碟中諜。”

“以後,學院若是遇到窘迫的時候,他一定是第一個跳出來的人,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昂熱眯起眼,卻不說那個人的名字。

“這是外患,還有內憂,就說說你的家鄉日本吧,日本分部早就不服從學院的管束了,雖說掛了個分部的名頭,但私下裡的動作可真不小,大有取而代之的意思,這是最主要的憂患,也是未來最近可能爆發危機一點。”

昂熱看向源稚女,“你來到這裡,很大原因是你知道了日本分部的真相?”

源稚女不點頭也不搖頭,乾坐在原地盯著咖啡裡倒映的自己。

“這是我猜的,我也不敢肯定。”

“校長,您太聰明瞭,讓我覺得恐怖。”源稚女從咖啡裡抬起頭,眼睛微微亮起,“如果我是校董或者其他的屠龍世家,我一定會全力剷除掉你的。”

“哈哈哈!多謝誇獎。”

“是的,正如您所說,我來自那裡,我來到學院很大一部分的目的就是要剷除一個人。”源稚女坦白。

“我們目前還是盟友,應該互相幫助。”昂熱點頭,“我會全力幫助你的,但你也要明白,享受權利就要履行義務。”

“稚女明白。”

“給你個忠告,明天你去芝加哥度個假吧,外面起風了,那些人也快來了吧。”昂熱盯著窗外搖晃的樹木,“學院這裡會為你開脫的,不用擔心。”

“好,校長也注意安全。”源稚女起身,喝掉了昂熱給的咖啡。

他離開了校長辦公室,昂熱望著窗外搖晃的樹木,他發現源稚女和自己有相同的利益,若是利用好這點,或許可以扭轉學院一直以來的頹勢。

他回頭看了看七宗罪,不禁感嘆,“真是把好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