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先將刀劍徹底啟用。”昂熱示意愷撒先別急著上手,他從沙發的夾層裡拿出了一罐血,血液呈金紅色,好像裡面裝的是一團火焰。

“校長...這是?”源稚女覺得這個血的來歷很奇怪。

“呵呵,這還得感謝你。”

昂熱將這管血分別滴入七宗罪的刀刃上,一時間刀劍齊鳴,七把刀劍在劍匣中不斷顫抖,好像逐級上升的音符,又像是暴怒的樂團演奏音樂。

七宗罪光焰極致地綻放,蓋過辦公室內的白熾燈。

不用多說,眾人都已經閃到一旁去了,路明非躲在沙發後面,探出一雙眼睛,那劍匣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到時候刀劍飛舞,他靠得最近,肯定死的最慘,所以他早在刀亮的時候就躲好了。

不過那光芒讓路明非有些恍惚,在七宗罪的鳴響中,他聽到了刀劍廝殺的聲音,隱約夾雜著憤怒的龍吼,一種悲傷的情緒沒有來由的從心底升起,彷彿在烏江邊英雄末路的項羽。

光焰散去,劍匣的表面顯露出暗紅色的藤蔓狀花紋,就像它的血脈,刀身上一閃一閃的光芒彷彿是刀劍的呼吸,透過呼吸,刀劍在這個時候是有生命的東西。

源稚女站在不遠處,咬著嘴唇,這刀劍看起來真不錯,只不過昂熱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來吧,愷撒從你開始。”昂熱示意愷撒上前。

愷撒甩了甩手,握住色.欲的小太刀,這是源稚女用過的脅差,非常輕巧,而愷撒也不負眾望,輕描淡寫地將色.欲從劍匣中拔出。

到了第二柄饕餮,愷撒需要兩隻手才能將其從劍匣裡拔出,不過還是非常的輕鬆,看上去也沒耗費多少的力氣。

“厲害啊,老大加油啊!”芬格爾大喊。

愷撒面對第三把“貪婪”,這也是源稚女拔過的刀劍,是一把大劍,看上去就沉甸甸的。

愷撒顯然也是卯足了勁,雙手握住了“貪婪”,他氣沉丹田,手上的青筋暴起,一開始的臉上洋溢的自信在這把“貪婪”面前被徹底擊潰,哪怕他的臉成了豬肝色,“貪婪”都一動沒動。

“這刀是卡住了嗎?”愷撒抓著頭,十分費解。

“好了,下一個,楚子航。”昂熱開始點名。

楚子航一臉淡定地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到第一把色.欲面前,像是拔筷子一樣輕鬆地將其舉起。

第二把的“饕餮”,楚子航也拿捏的住,扎個馬步就將其拔出了。

可同樣是第三把“貪婪”,楚子航咬緊了牙關,劍匣咔吱作響,可“貪婪”卻沉在劍匣裡一動不動,直到刀柄上的紋路張開鱗片,楚子航流出的血一滴滴地撒在劍匣上,他才被昂熱叫停。

“好了,別較勁了,路明非。”

“這麼快就到我了啊!”路明非膽戰心驚地走到這裡,自己怕是連第一把都拔不起來吧,路明非轉頭看看昂熱,昂熱點頭。

路明非爆喝一聲,雙手握住刀柄後仰,好像是激發了身體的小宇宙,一股腦地將力量發洩在色.欲上,結果色.欲被他輕鬆拔出,路明非人仰馬翻。

“這麼簡單!”路明非驚喜地揮揮手裡的脅差,看來他也不賴嘛。

路明非能拔出一把已經心滿意足了,所以他不帶心理壓力地來到了“饕餮”的面前,這柄亞特坎長刀簡直重的離譜,路明非將其拔出一寸後,它又縮回去了。

“溜了溜了...”路明非完成任務撒腿就溜。

“回來,下面還有呢!”昂熱把路明非和小雞一樣拎回來放在劍匣前面,路明非苦著臉,“這都拔不動了,下面的不是更加沒得玩嗎?”

“別廢話,否則讓你期末不及格。”昂熱威逼,路明非屈服於昂熱的淫威,只得妥協,嘟囔一句,“有本事讓我期末及格。”

話是這麼說,路明非還是乖乖地拔劍,“貪婪”是剛剛鬆動一點就下去了,而“懶惰”是真的懶,壓根不想動,下面的更是完全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