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交頭接耳的聲音更大了,所有人都對考試表示疑惑,連試題都沒有,他們該如何進行考試?

正當大家一頭霧水的時候,廣播裡忽然響起動感的音樂,那是邁克傑克遜的《Beat it》。

學生們坐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懵逼樹上懵逼果,懵逼樹下你和我...

這是要跟著音樂一起燥起來嗎?

路明非趁這個混亂的機會,撩起袖管,一排排答案被他抄在了手臂上,他照貓畫虎地開始在A4紙上筆走如龍。

原本他打算將答案抄在手心裡的,只要有監考老師過來,他就將手攥住,不過試過幾次之後,他發現行不通。

考試的時候會緊張,特別是作弊,手心容易冒汗,手上的鬼畫符本來就看不太清,加上手汗一出,那就基本就是一團黑墨水了。

所以,他學了一招小天女蘇曉檣的技能,她是女孩子,將穿一條裙子把答案抄在大腿上,哪怕是監考老師走過來,發現了,也絕對不敢掀她的裙子。

路明非雖然不能穿裙子,但舉一反三還是會的,於是誕生了這種奇特的方法。

這種辦法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借撓癢癢來騙過攝像頭,一旦有老師過來可以將袖管重新蓋上,如果被發現了,也可以吐口口水將答案抹掉。

非常好用!

源稚女的記性很好,那些芬格爾給的圖案他已經爛熟於心,不慌不忙地操起筆在A4紙上慢慢描繪。

果然和芬格爾說的一樣,在高音量的動感音樂之下,深沉的吟誦掩藏其中,像是中世紀的女巫在詛咒,像是聖女高高站立在山巔之上,歌頌勝利,眾生頂禮。

“哇塞,你們兩個這麼強的嗎?為什麼我什麼都聽不懂?”奇蘭看兩個人瘋狂動筆,他有些坐不住了,害怕自己是異類的存在。

“你不懂!”路明非一邊抄一邊回應。

源稚女什麼話都不說,因為他現在好像也說不出話了。

慢慢的,源稚女發現自己的精神出現了恍惚的情況,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手上鉛筆有千斤之重,好像拿不住了。

“嗯...”

源稚女趴在桌子上無力地呻吟,他渾身都沒有力氣了。

路明非抄的開心,卻發現前面總是傳來或有或無的悶哼聲。

他抬起頭,“稚女,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源稚女臉色蒼白地趴在桌子上,汗水逐漸從他的臉頰滾落在了A4紙上。

這種怪異的聲音也引得前面的零回過頭,看到源稚女那虛弱的模樣,她轉過身伸出蔥白的雙手,托住源稚女的臉,一雙冰瞳盯著源稚女的眼睛。

源稚女反抗不得,廣播中的言靈配合考場的鍊金矩陣完全將他壓制住了,他一個白王血裔居然連動彈的機會都沒有。

零捧住源稚女的臉,嬌嫩的嘴唇慢慢湊上去,身後的路明非看的直瞪眼。

“喂!不要乘人之危啊!”要不是現在不能隨意下座位,路明非真想走下來制止前面那個女孩的侵犯行為,“你這是犯法的,是違背道德和人權意志的!”

路明非大聲地譴責,“喜歡你也不能強上啊,他是我舍友,我可以介紹給你,我們可以達成交易啊!”

零並不聽路明非的那些爛話,她俏麗精緻的臉頰湊到了源稚女的面前,兩人鼻子對鼻子,幾乎是貼在了一起。

零盯著源稚女的眼睛,源稚女也看著零。

源稚女喘著氣,溼熱的氣息傳遞到了零的臉上,零沒有任何臉紅的表現,依舊是那副冰冷的模樣。

源稚女也感受到了對方的氣息,心中驚恐又疑惑。

這個俄羅斯女孩到底要做什麼?

源稚女也不是那種擔心貞潔被奪的人,但對方要做的好像不是親吻,而是...

只見零水晶凍一般的嬌唇輕啟,嘴裡念出了特殊的言靈,源稚女盯著零的目光逐漸變得渙散,好像周圍的一切都在逐漸暗下去。

“這是...精神言靈...”

源稚女從來都沒想到,身為白王血裔,掌控精神元素,又是影皇之後,須佐之男命的他,會被最熟悉的言靈給操控命中。

黑暗湧現,源稚女彷彿看到了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