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老闆是要把三無妞安排到路明非的身邊,保護那個小衰崽,現在老闆改主意了。”蘇恩曦嚼著薯片,含糊不清地說。

酒德麻衣一言不發地俯仰城市,天空是灰暗的,而城市是光明的,星光不及城市的燈光閃亮,然而星光卻有無上的溫度和寄託的理想,灰暗的天空比城市更加深邃。

“老闆現在要把三無妞安排在那個看起來有點帥的小夥子身邊。”

酒德麻衣轉身,“色誘他?”

“如果行得通的話,那也算是便捷的辦法,但他看上去好像不是那種近女色的人,老闆安排三無妞在他身邊,可以說是一種監視,也是一種潛伏和騙取他的信任。”

蘇恩曦起身,款款走到了酒德麻衣的身邊,扭著水蛇似的腰,一隻手柔媚地捂著紅唇,另一隻手夾著薯片,放到酒德麻衣的唇邊,“就像是...我要色誘你這個忍者一樣,騙你的感情!”

……

黎明,晨曦帶來破曉的光明,源稚女一夜未眠,他從畫滿抽象龍文的資料上抬頭,第一縷晨風吹到他的臉上,帶著夏末的清新氣味。

夏末的風很溫柔,悄悄地拂進宿舍,吹動開合的書頁,吹落鈍掉的鉛筆,將金色的晨光撒在書本上,帶來一絲清爽暢快。

路明非趴在書桌上,呼呼大睡,熬了一晚上,他現在終於是睏倦的不行了,宿舍內充斥著兩人的呼嚕聲。

源稚女輕手輕腳地起身,沒有叫醒兩人,不發出一點聲音地離開宿舍。

他睡不著,3E考試的重大壓力壓在他的肩膀上,如果在3E考試中出了問題,他可能被遣返。

源稚女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需要卡塞爾學院,也需要路明非。

如果回到日本,那他將繼續生活在王將的監視之下,依然是那個絲線上的木偶傀儡,最終的結果不會有很大的改變。

來到操場上,很多學生穿著背心,已經開始晨跑鍛鍊。

源稚女買了一瓶水,坐在操場邊的石頭上吹吹晨風,讓思緒稍微發散一下,遠離煩悶的惆悵。

源稚女望著操場上那些跑動的女孩,她們像是夏花一樣美麗,散發著青春的美好氣味。

對於源稚女這種沒有上過大學的人來說,這裡的空氣都彷彿會變得不一般,盪漾著清甜的氣息。

坐在路邊,總有女生會側目望向源稚女,源稚女若是看向她們,她們有些會臉紅地捂著臉,加速離開,也有的會熱情地打招呼。

來到卡塞爾學院的第一個早晨,源稚女非常滿意這裡的環境和人。

離開了猛鬼眾和蛇岐八家的鬥爭,源稚女不必再為時刻到來的危機而操勞不已。

在日本適應了快節奏的生活,來到美國之後,這種慢節奏的日子反而特別悠閒美好。

“請問,我能坐在這裡嗎?”

清冷的聲音從源稚女的耳旁傳來,源稚女下意識地回答。

“當然可以。”

女孩坐在源稚女的身旁,源稚女側過頭。

這個女孩安靜且美好,在晨曦的微光之中,源稚女可見其臉部細微盪漾的絨毛,一雙清澈冰藍眼瞳似乎還保有著少女時代的憂鬱。

實際上,她看上去也是童顏的模樣,大概十四歲的樣子,精緻的五官和洋娃娃似的,精雕細琢的鼻樑和櫻桃小嘴,牛奶般的肌膚和脖頸在晨曦中映襯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