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刀刃瞄準酒德麻衣,瘋狂地卷擊,一道道劍影劃在酒德麻衣的身上,她的皮衣露出了不少的破綻,緊身束腰的皮衣變成性感的情趣內衣,昂熱臉上掛滿紳士的微笑。

不過笑歸笑,他似乎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源稚女的每一刀看似威力十足,刀光劍影很是絢爛,但他的刀劍切割的都是酒德麻衣邊邊角角的地方,似乎有意地避開要害。

可酒德麻衣心裡不樂意啊。

風間琉璃的刀劍劃破了她最引以為傲的臉蛋,幾道血痕看起來很是猙獰,這和當初龍王燒她頭髮一樣可惡。

對於忍者來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是不能隨意切除的,作為女忍者的酒德麻衣自然也遵守著忍者的準則。

“狗孃養的,你家裡沒親人吧!”酒德麻衣在心底怒罵。

要不是打不過他,現在她真想把這個男人給大卸八塊。

源稚生在這個時候打了個噴嚏,臉上表露出奇怪,他身為混血種應該身體素質很好,不會出現感冒之類的小病吧。

雖然心底有些小情緒,但酒德麻衣還是拎得清楚,辦事要緊,她知道老闆在暗中觀察著現場,他沒出手,就說明局面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兩人一打一閃,很快就打到了影武者和零的位置,他們距離兩人只有不足十米的距離,在這個距離發動襲擊,應該是有機會得手的。

源稚女的攻勢開始放慢,且故意做出一些破綻很大的動作,招式大開大合,飽滿的弧線和劍影閃來閃去,每一劍都帶著簌簌風聲,看起來氣勢凌人,但中看不中用,根本打不著人。

風間琉璃向酒德麻衣使了個眼神,酒德麻衣稍微呆滯了一瞬,很快就反應過來,在她側身躲掉劍影的一剎那,她那傲人的大長腿搞搞地抬起,一擊迴旋踢命中風間琉璃的下顎。

咔嚓...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的磕牙的聲音,風間琉璃居然被這一記迴旋踢給踢了起來,酒德麻衣酒德麻衣得理不饒人,從黑色的皮衣裡掏出苦無,三枚苦無齊射,在風間琉璃的動作僵硬且浮空無可借力的瞬間命中他的身體。

零視線模糊,但他看到了三枚亮閃閃的飛鏢刺入源稚女的胸膛,他的胸口爆出洶湧血花,那一抹鮮紅叫她心疼,乾澀的嘴唇上下嚅念什麼東西,隨後體力不支地昏迷過去。

源稚女落地之後,落在了距離影武者頭領三米的地方,酒德麻衣拔出腰間的匕首正要使出絕殺,現場的人瞪大眼睛注視著一刻。

可酒德麻衣的手中鋒銳的匕首忽然轉換了目標,它們刺向了一隻在旁邊看戲的影武者頭領,一招聲東擊西打的影武者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

匕首貫穿影武者的喉嚨,影武者向後退了幾步,一雙手死死地握住匕首,血液從傷口滋射出來,他眼睛直白地瞪著酒德麻衣,嘴裡啞巴地說著什麼聽不清的話。

酒德麻衣飛身一腳踢在了影武者的胸膛,影武者的胸膛塌陷,從破碎的洞口掉進了廢墟的大火中。

她拍了拍手,摘下手套的她心疼地摸了摸被劃破的臉蛋,又惡狠狠地看向躺在地上裝死的源稚女。

酒德麻衣知道這傢伙生命力強悍,原本演戲的話一枚苦無就足夠了,但是酒德麻衣為了報仇,愣是將身上裝配的三枚苦無全部投出。

反正這傢伙也死不了,大不了就是多疼一會罷了。

“結束了?”

現場鴉雀無聲,不知誰輕輕地發出了疑問。

源稚生站起來,抱起昏迷在地上的零,路過源稚女的時候,多看了他一眼。

對於他剛才的眼神,源稚生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他帶著面罩,可惜看不清他的臉,源稚生為了尋求答案,湊近一點,伸手想要摘掉他的面具。

酒德麻衣卻打掉了他的手,瞪著眼睛,“喂喂喂!少家主可別這麼八卦,好奇心會害死貓的,懂不懂!”

“害死貓...什麼貓?”源稚生不懂酒德麻衣的意思。

“看過夏目漱石的《我是貓》嗎?”

“看過,很有批判性的,文中的那隻貓很聰明,對於虛偽和假象看的很透徹,剝下邪惡、虛偽與愚昧的外衣,放射出理性的光芒。”源稚生想了想,給出了公允的評價。

“知道就好。”酒德麻衣甩下這句話就揹著源稚女走向了人群。

源稚生楞在原地,他還是沒弄清楚酒德麻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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