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咬了咬嘴唇,又坐在原地。

影武者滿意地盯著自己的新作品,他從腰間掏出了一副面具,伸手將面具遞出,源稚女伸手,在靠近面具的瞬間,他猶豫了一下。

影舞者看到了源稚女眼中的猶豫,手指在梆子上輕輕地彈了一下,一個音符彈出,源稚女的身體立刻繃緊,像是一個士兵似的筆直地站在他的面前。

他帶上了面具,彷彿遺忘了一切。

“去,把你的最痛恨的人打一頓,給他點教訓。”

源稚女轉過頭,臉上帶著鬼面的他很難被看穿身份,源稚生擰起眉毛,對方的眼神透露著極其兇戾的光芒,好像要將他給碎屍萬段。

他從一旁的影武者手中接過打刀,一步步地朝源稚生逼近,源稚生冷眼相對,他絕對不畏懼任何的強敵,哪怕對手的實力在他之上。

兩人對立地站著,手摸在刀柄上,好像兩位狹路相逢的劍客,出劍就是決定生死的一剎。

源稚女看著源稚生的眼睛沒有任何波瀾,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帶著面罩的臉和那雙無神的眼睛組成了奇怪的搭配。

兩人沒有任何的言語,只是剛剛對上了一個眼神,源稚女就揮出了刀劍。

源稚生見對方出手,他也將劍從刀鞘中拔出,劍芒宛若朔風吹過歌劇院,空氣震動,連成一線地將拔刀斬的威力展現出來。

可讓源稚生沒想到是,對方那輕描淡寫的一劍卻帶來了汪洋大海般的劍氣,源稚生的拔刀斬對上他的隨意一擊彷彿是蚍蜉撼樹。

對方表面上只是投擲出一枚小石頭,卻在大海中砸出了滔天巨浪。

雙劍碰撞,火星濺射,金屬發出了悲呼,狹促的劍鳴劃破歌劇院的寂靜,在場的所有人不寒而慄。

他們甚至不用接觸,只是雙劍碰撞所產生的音波就能讓人心神震盪,激昂的劍鳴刺破耳膜,連風都蕩起銳利之鋒,好像隨時都會被割下一塊肉。

這一點源稚生是最有發言權的,他的手上的虎口在雙方接觸的瞬間破碎流血,而他的蜘蛛切被一劍挑起振飛,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後筆直地插在了後方的地磚上。

源稚生握著手,咬緊牙關,他已經感受不到手上傳來的痛感,整隻手臂或者說是半個身體都陷入麻木的狀態,他不得不向後退了幾步。

不是因為他害怕,而是因為他站不穩,倒在地上,一雙手在顫抖流血。

他盯著那個帶著面具的人,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被人給控制奴役。

源稚女將打刀抵達源稚生的脖子旁,他只要稍微動一動手,就能劃破這個人的動脈,割斷他的脊椎。

零搖著頭,拉住源稚女手的,臉色已經很虛弱了,聲色顫抖,“別...別這麼做!”

源稚女看了一眼這個滿身血漬的女孩,好像回想起什麼,但他剛流露出一點柔情之時,身後的梆子聲又敲了一下,源稚女大腦好像被刺激了一下,眼神立刻變了。

他撒手將女孩甩在一旁,並一腳將源稚生踹飛,提著刀劍向著敲打梆子的方向走去。

“不,你不是...你才不是鬼!”女孩淚湧入泉,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可源稚女鐵石心腸,毫無停下回頭的意思。

“站住,你不許走,回來!”零伸出手,掙扎地向前走了爬了幾步,但體力不支,爬不動的她只能哀嘆哭泣。

“你又回來了,歡迎歡迎啊!”

影武者歡喜地向著源稚女張開懷抱,正當他要好好欣賞自己藝術品的時候,一股從虛空中傳來的強大的力量將他拉了回去,彷彿是上帝撥動他的手指。

源稚女也被彈的向後退了一步,這股力量無可抗拒,他驚愕地四處張望,卻什麼都沒看到。

“前人田土後人收,後人收的休歡喜,還有收人在後頭,你以為你很聰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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