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熱一愣,這話聽起來好像的確是有這麼個道理,他微笑溫和道:“的確,你的話我很心動,如果我的代價換做是別的,那我一定會欣然接受的,只可惜現在不一樣了。”

“所以,你怎麼也不肯答應這件事情咯。”漢高眼神微妙。

“是的。”昂熱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根雪茄,叼在了嘴裡,四下環顧道:“誰有火?”

臺下鴉雀無聲。

“昂熱,我們給過你必要的尊重了。”漢高冷聲,“你這樣哪怕得到了力量也會失去民心的,得民心者才能獲得天下,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小惠未遍,民弗從也’。”

“哈哈,你這個老流氓也來和我談文化,誰教你的。”昂熱叼著雪茄笑。

“那你可以看一下臺下有人支援你的行為嗎?”

漢高展望下面攢動的人頭,剛才被昂熱演講打動的年輕人現在熱血冷卻,反而矛頭指向了他,認為昂熱是個霸權的獨裁者。

“我支援。”

人群之中擠出來一個青年,青年有著英俊的樣貌,一臉正氣之色浩然於胸。

“稚生?”昂熱驚愕。

“在下源稚生,來自日本蛇岐八家,我認為昂熱校長的話沒有錯,反而是你們在用道德和輿論綁架校長,你們這樣的行為才是真正的可恥。”源稚生很大膽道。

“日本?你是卡塞爾學院分部的人吧。”漢高和老狐狸似的,輕輕嘆息,“你和昂熱是穿一條褲子的,你的發言並沒有什麼說服力。”

“這位先生,雖然我不認識你,也不願隨意冒犯,但是我可以很直白的和你說,卡塞爾學院的龍骨,和我們日本分部沒有一點關係,他們甚至不會分我們一節一根,我只是純粹站在一個理性的角度為校長髮聲。”源稚生一臉正經。

漢高沉默,蒼老的眼睛盯著源稚生,源稚生的目光之中藏著絕無僅有的威懾力,哪怕是漢高站在這裡,隱隱約約都能感受到極強的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甚至想讓人跪下朝拜。

在臺下的人群之中,源稚女帶著佐羅面罩,盯著臺上的那個年輕身影,嘴角露出了笑容,“哥哥果然還是正義的夥伴,只是他這樣的行為會把他帶入危險之中。”

零側過頭,眸光輕微盪漾。

“不過,我在這裡,沒有人會受傷的。”源稚女臉上揚起淡然的笑容。

“我們從來不會逼迫任何人,我們來到這裡,只是尋求一份合作,這位年輕人,你話說的太嚴重了。”漢高轉移話題的鋒芒。

“說的好稚生,告訴他們這些商人,別把他們在華爾街的套路用在我的身上,也別說什麼我是‘為了一群死人開太高價格’這種話,搞得我好像是什麼熱衷屍體交易的食屍鬼。”昂熱拍著源稚生的肩膀讚歎道。

“看來弗羅斯特說的不錯,你昂熱就是一個喜歡亂蹦的鬥牛。”漢高撇下這句話,拄著柺杖走到臺下。

現場一片死寂,臺下的人還將目光停留在臺上,而臺上的兩人亦是迎接臺下質疑的眼神。

“昂熱,你已經失去了你的機會。”

漢高走到人群之中,溫和的軟手段已經用完了,昂熱這樣的溫和派並不吃軟的,那麼強硬的武力壓迫將是達成協議的重要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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