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梨衣從裡面取出了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都是一些跌打肌肉損傷藥,還有一些消毒用的酒精和碘伏,包括棉籤,繃帶還有狗皮膏藥。

“這些東西來的可太是時候了!”路明非好像看到了救星。

他拿過一罐碘伏,這些擦拭在傷口上消毒就很好用,可是路明非的傷勢都在背上,有些在肩膀上,他沒有辦法自己擦拭,他看到了繪梨衣。

繪梨衣正拿著這些小玩意仔細地研究,路明非瞬間打退堂鼓。

勞駕女孩子擦藥這種事情,路明非是提都不敢提的,他和繪梨衣才見面不久,路明非真的很珍惜這段緣分,他害怕操之過急會引起繪梨衣牴觸的情緒。

可是他也沒法給自己擦藥,所以他只能唉聲嘆氣。

“sakura需要幫忙嗎?”

繪梨衣將牌子放到路明非的眼前,路明非眼睛雪亮,天下居然有這種好事,連忙點頭,“需要,太需要了!”

繪梨衣開啟一罐藥水,隨後將路明非趴著的衣服掀開,露出裡面的奼紫嫣紅,繪梨衣眼眸輕微地發抖,她用手去撫摸那些紫紅色的淤血塊。

“啊!”

路明非殺豬似地直接叫了出來。

“別...別啊!”

路明非聲嘶力竭,那些地方碰一下要了路明非半條小命。

“對不起!”

繪梨衣連忙寫紙條給路明非道歉。

“幫我...上點藥就行了,我好的很快的。”

路明非話語哆嗦,也不打算和繪梨衣計較什麼,路明非和繪梨衣聊了那麼久,知道她生活簡單,是個心思單純的女孩,生活常識不懂也很正常。

繪梨衣點點頭,他擰開了藥水,將藥水淋在了路明非的淤血傷口上,路明非一聲慘叫,一個鹹魚翻身從床上滾到了床下,他手指甲扒著地板,那醫用酒精淋在傷口上,差點讓他背過氣去。

“你...你謀殺啊!”路明非忍不住了。

因為繪梨衣淋下的藥水太多,那些藥水在路明非的背上蔓延流淌,路明非感覺自己的後背快要燒起來,有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好像無數把細小燒紅的刀子在你的背上刮削血肉,這種痛苦趕得上凌遲了。

“對不起!”繪梨衣又道歉。

她拿出一個乾淨衛生的棉布將路明非身上藥水擦乾淨。

“用那個...少來一點,擦一擦就好。”

路明非垂死掙扎地指了指地上的棉籤,繪梨衣有點笨手笨腳地開啟棉籤,又沾了一點碘伏,在路明非的背上輕輕地摩擦。

路明非咬緊了牙關,棉籤觸碰到傷口的剎那,肌肉都會劇烈地痙攣顫抖,路明非趴在地上,額頭和背上都滲出了汗珠,眼淚刷刷地往下落。

這對於路明非來說真是個受罪的過程。

因為出汗太多,路明非背後的汗水和藥水混雜在一起,所以有些地方剛剛消毒好,又得擦乾淨汗珠,重新塗抹藥水,這又是一個煎熬的過程。

路明非在此期間咬緊牙關,適應了那種疼痛之後,反而痛感不是那麼靈敏了。

他只知道自己因為疼痛,留了很多汗水,卻看不到她身後繪梨衣也忙的香汗陣陣,一邊塗抹著藥水,還要一邊觀察路明非的表情,有些地方擦藥時,路明非的反應會特別明顯,那她就會再輕一點。

僅僅只是一個簡單的消毒擦藥,兩人都堅持了很久才完成。

路明非在擦完藥之後,渾身都輕飄飄的,背後冰冰涼涼,繪梨衣抱起路明非,讓他趴在床上,她側躺在路明非的身邊,一雙眼眸充滿好奇,觀察打量著路明非。

路明非閉上眼睛,嗅著繪梨衣身上散發的淡淡少女香,路明非的心安靜下來,氣息逐漸趨於平穩,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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