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家族而言,你的孩子氣糟透了。”弗羅斯特來到陪審團的席位。

“弗羅斯特,請你回到你的位置上,聽證會不允許任何人私自下臺。”副校長向弗羅斯特發出警告,然而這種警告對於弗羅斯特而言可有可無。

弗羅斯特回頭,看著副校長,神色沉重,“你聽著,卡塞爾學院對於加圖索家族來說只是投資的一個專案,加圖索家族離開了學院並不會活不下去,但是學院離開了加圖索家,將會失去重要的資金和技術支援,請你弄清你和我的定位。”

弗羅斯特扶正了領口的蝴蝶結,斜眼瞥了瞥副校長,其實他壓根就沒必要和這群小孩子玩這種過家家的遊戲,他也煩,他費這種心思只不過是為了爭取一下龍骨的存放權。

這個時候,愷撒又笑了,“叔叔,你知道嗎,其實我對於血統這種事情,向來都是拒絕的,你叫我去參加尼伯龍根計劃,我也準備了很久,準備了許多臺詞,但是我覺得,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愷撒,你怎麼了?”弗羅斯特不能理解侄子的所作所為,“你是家族裡百年來罕見的天才,血統天賦都是一流,你該成為混血種的領袖,事實上你也一直都在努力著,奮進著,尼伯龍根計劃會幫助你成長為‘混血君王’。”

“血統...可笑的東西,你覺得我的血統高貴?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血統還有一半來自卑微的古爾薇格?”

“你還惦記你母親的事情,她的死和家族無關,家族已經為她安排了盛大的葬禮,她的身體被安葬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教皇親自主持了她的葬禮。”

“別逗了,我們是屠龍世家,和那些零散的混血種不同,我們強大自信,不信教的,你這種也能算補償?”愷撒大笑,“我母親死的時候,那個男人還和婊子在床上鬼混,代理家主現在是一個半個身子入土的老年人,家裡還有頑固迂腐的老不死躺在病床上,帶著呼吸機,每天用昂貴無比的龍血血清給自己換血續命,干擾各種各樣的事情,一個家庭幾個勢力,這還是家嗎?”

“愷撒,這種是家裡事,你不懂。”弗羅斯特好像有點服軟了。

“我是不懂,我就是個局外人,你們要把我當槍來用,我愷撒又不是傻逼,我難道不知道,一個個想做太上皇,把我當傀儡皇帝,你們一邊創造君王,一邊限制君王,你們還真是民主的家庭,推行‘君主立憲’是吧。”愷撒的眼睛閃亮。

“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真的聰明還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種馬,如果他知道爭權奪勢會被你們彈劾掉,故意裝成廢物的模樣,忍辱負重,那我佩服他,可他對於母親的態度就像對那些玩過就丟的婊子一樣,毫不作為,你懂吧...”愷撒搖頭冷哼。

“你有什麼條件,你可以和我開,我保證滿足你的一切要求,只要你接受尼伯龍根計劃,明白?”弗羅斯特做出了讓步。

“我拒絕。”愷撒隨口吐出的三個字叫弗羅斯特炸毛,弗羅斯特聲色徹底嚴厲,“如果你這樣固執孩子氣,那你和陳墨瞳的婚事家族將不會同意。”

帕西臉上露出了一些驚色,他向弗羅斯特使勁搖頭,然而弗羅斯特的話已經說出去了,並且絲毫沒有悔改之意。

愷撒軟的手段不吃,那他只能來硬的了。

“哦?”愷撒輕輕地張張嘴。

現場的氣氛沉默到有些火爆的地步,以至於陪審團的各位都懵逼,但正如弗羅斯特說的那樣,加圖索是學院的大金主,大家都噤若寒蟬,等待這場家庭倫理劇放完。

路明非抬起頭,如果愷撒不能和諾諾結婚,那豈不是...

路明非的臉上露出了賊賊的笑容,夏彌戳了戳路明非的手臂,秀氣的眉毛微微蹙起。

“行,你不同意的話,我今天就去改名,我去掉加圖索的姓氏,從此以後,我也不是加圖索家的人。”愷撒說著就要站起來拉住諾諾的手,帕西攔在了愷撒的面前,“請冷靜一點,少主。”

“帕西,看在你多年和我在一起話事的份上,請讓開。”愷撒對朋友從來不吝嗇微笑。

“愷撒,不要任性了,家族是希望你好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如果不是為了你能成長,我不至於拖著這幅老朽的骨頭和那些老傢伙整天勾心鬥角,我很累的,你要識我的好啊!”

弗羅斯特看愷撒軟硬不吃,話音裡帶著點哭腔,這個古稀之年的老人試圖挽回愷撒對他的看法。

“如果你還把我當做是未來的家主,那你現在...跪下和我說話。”愷撒回過頭,聲音趨於平靜,眸光卻泛著寒冷之色,弗羅斯特搖頭,“我現在是代理家主,我不能這麼做,我有話要說!”

“我是少主,未來加圖索的家主,就衝你剛才的態度,你有什麼話跪下再說!”愷撒面色猙獰地大吼,因為憤怒,他的瞳孔泛起了淡淡的金色,身體內的龍血炙熱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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