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聿鐭的臉色也冷了下來,區區一個小小的荷蘭,都敢威脅到大明的頭上了。

對於這個時期荷蘭人的實力,朱聿鐭雖然沒有一個詳細的資料,但大概還是猜的出來,畢竟荷蘭人在本土是受到法國,英國,以及西班牙人的重重威脅,其絕大部分實力都在於歐洲警戒,根本沒有多少餘力在亞洲耀武揚威。

在亞洲的據點巴伐利亞,雖然荷蘭人將本地的土著蹂躪的要死要活,看似強大,但是就那幾艘歐洲來的大船,外加一批與鄭家艦隊主力艦隊差不多的武裝商船,根本就沒有來大明撒野的資格!

歷史上的國姓爺鄭成功,在南京兵敗元氣大傷,所部損失慘重,更兼士氣低落之際,仍然能夠跨海攻打臺灣,最後依舊將荷蘭人收拾的明明白白,在如今水師實力依舊巔峰之際,荷蘭人若是敢來大明沿海,肯定能給他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蔣卿,可能你還不明白蠻夷是什麼得性。他們這些人從來沒受到過什麼禮儀廉恥的教育,也根本不懂什麼叫做仁義道德,他們相信的只是拳頭大就是道理大的道理,所以莫要跟他們講什麼禮儀!

再跟他們談談吧,之前大明沒有工夫跟他們玩,所以南洋之事向來是他們說了算,但今日不同了,大明的規矩才是南洋真正的規矩,要麼聽我們的,要麼我們打服他們,讓他們遵從我們的規矩!之前的所有貨物價格,對於荷蘭商人再提高三成!

這些野蠻人是沒文化的,說多了他們聽不懂,純粹是浪費口舌,你就直白告訴他們一句話便是,要麼遵從大明的規矩,要麼直接掀桌子!不服,就來戰!”

朱聿鐭沉吟了片刻,接著便即直接講出了這麼一段話。

朱聿鐭這話雖然說的平靜,但一股子殺伐之氣卻是油然而生,根本不懼於任何挑戰!

以大明的體量,以及貨物的無可替代性,怎麼可能讓別人擁有定價權,更別說遵從別人制定的遊戲規則了,大明才是規則,才應該是遊戲規則的制定者!

“陛下,這是否有些過激了,萬一這些蠻夷惱羞成怒,真的出兵騷擾我大明沿海各地,又當如何?輕啟邊釁,與國無益啊!”

眼見皇帝是真的想要撕破臉了,蔣老頭這個時候卻是有些畏首畏尾了。

這也是文官們的通病,不喜歡對外惹事,在國內熟悉的環境中,他們可以在內訌互掐之中穩佔上風,但一輪到對外,大部分文官都會本能的選擇退讓。

說白了,這些傢伙們最擅長的便是窩裡橫,一對外立即就慫成狗,這也是程朱理學所帶來的必然弊端,更經過窩囊的萎宋習慣性對外跪著的風格而更加發揚光大,數百年下來,已經深深的刻入這些文人們的骨子裡了。

“無妨,這些蠻夷畏威不畏德,若是不能打疼他們,才會引來更大的麻煩!晚打不如早打,遲早有這麼一天的!”

朱聿鐭卻是根本不在意一個小小的荷蘭,在南洋方向,朱聿鐭也想拿著荷蘭人立威。

畢竟這個目標不大也不小,只要能將其按著地上痛打一次,估計以後的歐洲人再想與大明打交道,就能真正的認清自己的定位,不會再有西班牙人一萬五千人征服大明的狂妄想法了。

當然指望這個文官說出這般殺氣騰騰的話,顯然有些為難蔣老頭了,朱聿鐭便即派出自己的心腹,錦衣衛指揮使許長語跟著而行,朱聿鐭相信,許長語絕對能勝任這個黑臉的角色。

在朱聿鐭打定主意好好敲打一番荷蘭使者之時,遠在雲貴邊境的西營秦、晉二王的內訌,已經恍然出現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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