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切,在守將眼中,卻是如同看一副啞劇一般,耳中已經完全失聰,只是看著那些人不斷的張嘴嘶吼,卻是什麼聲音也無法聽清。

身體不斷的被石塊、碎骨,血肉擊中,全身都疼痛難忍,但他卻根本無法聽到自己吼出的任何聲音。

他努力掙扎了幾次,卻是發現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那種感覺就象喊下數斤烈酒,雖然意識清醒,但是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控制住自己身體。

再看向自己的家丁們,這些人基本上情況與他一般無二,都是如滾地葫蘆,根本無法直身。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就在守將覺得自己差不多能夠稍微接管自己的身體之時,那城牆巨大的豁口處,突然出現無數打著紅旗的鄭家士兵。

這些鄭軍顯然對於城中所發生的事情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無不歡呼雀躍著,飛撲向各個還在拼命掙扎著的清軍官兵。

這些行動都極為困難的清軍,幾乎是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下,便被人一刀刀砍死在地。

他們根本不停留,砍殺者也僅僅是順手而為罷了。

他們的目標是那些還算是正常的清軍,上一次海澄之時,前鋒就是因為在豁口位置殺的太歡實,甚至將後續的明軍道路都給堵塞住了,這才給了城內守軍極長的反應時間,令佟養甲能夠連打帶罵的將隊伍重新組織起來,跟鄭家狠狠打了一場惡戰。

若非清軍委實被爆破攻城嚇破了膽,鄭家更兼人多,完全就是蟻多咬死象般,海澄城都不一定能夠被順利拿下。

就算如此,數萬大軍依舊費了極大力氣,甚至不惜惟火銃抵近射擊,這才成功將清軍殺的大潰,最終佔領了海澄城。

可惜的是,有了足夠的反應時間,佟養甲才能在大勢已去後,依舊能夠從容的從城中脫逃,令鄭成功根本無法阻攔。

不過這一次,鄭成功明顯吸取了教訓,在成功殺入海澄城的先鋒魯飛羽,原本應該在全軍面前露臉的存在,最終人頭被掛在營門後,所有將領都吸取了這次教訓。

這一次殺入福州城,鄭成功為求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戰鬥,減少不必要的傷亡,更是將心腹大將餘新派為先鋒,力求抓住機會,不給清軍任何喘息的機會!

這一次進攻委實順利的不可思議,豁口近處的清軍就不用多說了,根本就是待宰的羔羊,稍遠處的清軍也沒強到哪裡去。

這些人只要不是順手就能斬殺,餘新都沒有去管,這些人留給後續大軍便已經足夠,他的目標是還算正常的清軍。

不過當餘新突然出現在清軍面前時,這些還算正常的清軍,一下子便變得完全不正常了,幾乎沒有任何的抵抗,面對著兇狠撲來的鄭軍,他們能跑的,全部撤腿就跑,跑不了的直接跪地投降,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的慾望。

“降者不殺!敢抗拒者殺無赦!隨老子殺!”

眼見眼前的敵人個個留著後背給自己,許久未打過這般順風仗的餘新興奮的狂吼著,當先衝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