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軍將領當場身死,他身邊的家丁也立即分化為兩個極端,一部分人狂吼著殺嚮明軍,寧可玉石俱焚,也決不肯投降保命。這些人自然是求仁得仁,還未吼完,便即被無數長槍捅成了刺蝟。

但大部分家丁卻還是比較敬畏死亡的,在將領倒地的一瞬間,他們便即在明晃晃的刀槍之下,直接下馬跪地投降。

“嘿嘿,還真有不怕死的。為口吃食,至於這般拼命麼?”

李明忠自黑暗之中走出,一腳將一個被長槍釘死在當場,卻依舊屹立不倒的家丁踹倒,不屑的說道。

“還是大帥厲害,這般不知死活的東西,還真的來偷營了!”

李明忠身邊還立著一人,嘴角抽了抽,但還是恭維了一句。

“許將軍謬讚了,本帥也只是僥倖試上一試。如果他們今晚不來,明日就跟他們來真刀真槍。倒是許將軍的部曲,戰力委實了得,只得這數百人,便將那韃子衝的支離破碎,令人歎服!”

對於身邊這人,李明忠顯然有些忌憚,並沒有因為對方如今還只是個遊擊將軍,就愛搭不理,而是十分熱絡的說道。

這人可是隨著紹武皇帝的老人,曾跟著紹武皇帝親歷兩陣的絕對心腹,雖然如今地位並不算太高,也僅僅是因為起點太低,但未來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低到哪去。

這次出兵大瘐,雖然聲勢浩大,但萬餘大軍對付兩千清兵,明顯只是為了練兵,但是紹武卻是直接將任良朋與這個許門澤一起派來,可見也是抱著給二人鍍金的心態。

當然也有二人隱隱充當監軍的意思,這點李明忠卻不會自找不痛快的說出來。

“大帥太謙虛了,兩千韃子在大帥一計之下,便即灰飛煙滅,如此武功誰人不服?!倒是末將與任將軍,也只是適逢其會罷了,當不了什麼功。”

許門澤哈哈一笑,欠身謙遜說道。

說話間,埋伏在大營西北數里外的任良朋這會兒才剛剛趕回,這一戰直接將清軍包了餃子,倒讓任良朋一眾人凍的半死,卻是隻撈到數十個腿腳比較快的逃兵。

此時再一看到大營內,那到處的屍體還有黑壓壓的俘虜,那內心就更加不平衡起來了。

“恭賀大帥大捷!”

雖然心中不痛快,但任良朋還是隻能乖乖下馬,抱拳行禮道。

“任將軍客氣了。”

對於這個脾氣暴躁,心氣高傲的小夥子,李明忠卻是根本和其尿不到一壺裡去。

這傢伙太傲氣了,不同於許門澤那般圓滑,這人頂撞人似乎都已經成了習慣。雖然是同為紹武的心腹,但李明忠卻顯然不願意和他多結交。

“大帥,既然韃子主力已覆沒,不如就立即攻城吧!”

顯然,沒撈到戰功的任良朋心中並不爽,簡單抱拳行禮後,便即急不可耐的說道。

今天出去逛了逛,回來的太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