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朕也不是暴虐之君,無心之失,錯而不罰。”

眼見翟式耜這位肱骨老臣都這般開口了,永曆皇帝也不願將事作絕,只能強忍著不快,十分大度的說道。

“多謝陛下厚恩。”呂大器再拜,但是卻依舊十分堅決的道,“只是微臣才疏學淺,無法勝任,還望陛下恩准微臣乞休。”

“你!”

永曆皇帝頓時大怒,這特麼的真的是給臉不要臉啊!

朕身為天子,雖然一肚子火氣,卻還要忍耐著,並且安撫於你,你就不能退讓半步,給朕留一點點面子麼?

“請陛下成全!”

呂大器顯然是個沒眼力勁的,絲毫不理會永曆皇帝的好意,依舊梗著脖子。

“准奏!”

儘管新朝肇造,當不能大動人事,但永曆顯然已經受夠了這位兵部大人的鳥氣,勃然大怒的回應道。

“還有誰想乞休的,不妨一併奏將出來!”

永曆顯然怒意勃發,目光冰冷的掃過一眾文武,恨恨的說道。

下面一片寂靜,再無任何人跳頭出來搞事。永曆這才覺得出了一口胸中惡氣,重新有了當皇帝的快感。

翟式耜更是再不發一言,心中一片冰冷,但既然帶頭擁立了桂王,他卻再也沒了退路。

所謂忠貞之臣不仁二主,既然無法讓君王採納正確諫言,也唯有以死明志一條路可走了。

“如今唐王叛逆,勢大難制,朕欲移架廣西,收拾軍心民心,待到朝廷兵強馬壯,再行徐徐圖之,不知各位愛卿覺得如何?”

眼見再無人給自己上眼藥,永曆便急不可耐的將心中想法說了出來。

果然,下面一片沉默,再無人敢於要他提刀子上戰場,這讓永曆心中不安減輕了許多。

“報!急報!唐王叛軍前鋒數千騎兵已經接近肇慶城,廣西遊擊將軍劉測偶部遇襲,全軍潰滅!”

正在這時,一個錦衣衛快步入堂,急切的說道。

“什麼?!馬指揮,後路可否安排妥當?!”

永曆皇帝頓時大驚,倉皇的看向馬吉翔,急切的問道。

“回陛下,早就安排妥當,隨時可以出發!”

一直充當著木頭人,一動不敢動的馬吉翔馬上跪倒於地,信心十足的回應道。

“陛下且慢!若是陛下執意移駕廣西,還請陛下留下天子儀仗。臣不懼叛軍,願意代天子死守肇慶,為陛下爭取時間!”

正當永曆皇帝準備下令跑路時,翟式耜面無表情的站了出來,語氣堅定的說道。

儘管又被翟式耜打臉了,但已經火燒眉毛的永曆皇帝,在小命面前,根本不在乎會被打臉,反正這東西他帶著也是個麻煩,既然有人願意為自己斷後,他還有什麼不願意的?

“那朕便在廣西籌集錢糧,為大軍後繼。肇慶之事,就全託付於翟閣老了!”

永曆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即點頭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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