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悅一直沒有合適的武器,只好隨手從空間裡抓出一把紋繡用的針,運用內力將針射了出去,金靈已在眾人圍攻中捉襟見肘。眼見這一把銀針撲面而來,只能後退。

他一躍而起跳出幾丈遠 ,聲音遙遙的傳來:“等著!此仇不共戴天,他日必報!”說完幾個縱躍就消失不見了。

大家這才鬆了口氣 ,秋月顧不上身上的傷,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春花身前,摟著春花毫無知覺的身體大哭起來:“春花,你醒醒,你醒醒啊!你不要嚇我,你快起來!啊!啊!”秋月眼前閃過倆人一起長大一起歡笑的畫面,更是悲從中來。

大家趕忙過去安慰她,再哭下去要哭壞了 ,

肖悅柔聲說道:“秋月,別難過了,阿,人死不能復生,你哭壞了身體,春花也會不安的。來,快起來。”

“不!她不會死不會死的!”秋月哭的更是大聲,堅決不讓別人碰春花。

胡裴上前一個手刀子劈在秋月後脖頸處,秋月慢慢倒了下去。

翠兒急了:“胡公子你這是幹什麼?”

小柒急忙拉住要衝上去和胡裴理論的翠兒,“秋月傷心過度,不能讓她在哭了,她現在只是暈了 ,醒了就好了。”

“小柒,你把秋月帶到馬車上休息,我們把春花葬了吧。”

小柒過去抱起秋月往馬車那邊去,翠兒不放心也跟著去了 ,

賀修離,賀瑾墨,胡裴三人默默無語,以劍代鍬,在地上挖起坑來。

肖悅看著死去的春花,伸手把她眼睛抹上,“春花,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你就安心走好吧,你若是有靈,就託夢安慰秋月,別讓她過度傷心了。出門在外,只好把你葬在這裡,等我們回京城,一定會帶你回去的,你就安息吧!”

坑已經挖好,肖悅脫下自己的披風,細細的幫春花裹好,眼看著被放入坑中,又看著土一層一層的蓋下去,這人就是沒了。肖悅心裡難受極了。

抬頭看見剛才出手相助的老道還在 ,她走過去行禮說到:“剛才多謝道長出手相救。”

這老道正是那日給肖悅算命的那個。他擺擺手說到:“不用謝了,哎!”

“敢問道長是什麼人?”雖然他幫了自己,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老道又是一聲長嘆才緩緩的說:“貧道名號了塵,是你們師傅的師弟。”

“怎麼沒聽師傅說過?”賀修離警惕的問道,自己從小就和師傅親厚,不可能有師叔他卻不知道的事。

“我和你師傅自小一同拜入天山老人門下,也就是你們的師祖,你們師傅安心修行,守著凌雲峰就不下山,

而我認為真正的修行在紅塵,我下山前他就和我說,要我答應他一件事,”

說著他從懷裡拿出一塊玉佩,“這是你師父的貼身玉佩,他說要是有一天,這玉佩自動去找我,就證明他出事了,他要我無論如何也要幫你們渡過難關。”

那玉佩賀修離是見過的,小時候常見無塵道長佩戴著,他還經常用手把玩過,不會認錯 。知道不假。

“師傅說他只需要閉關修養一些日子就好,你怎麼說他老人家出事了?”賀修離有些擔心師傅。

“這玉佩是他父親給他留下的,從未離身,人在玉在,如今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只賀修離,肖悅也是一陣難受,師傅是為了他們才耗費過多內力,要是如今不在了,如何能心安。

秋月此時醒了過來,畢竟是從小受過訓練的,這時已經沒有那麼衝動。

翠兒扶著她走到那一堆小小的土堆旁,秋月低泣著說道:“春花姐姐,你放心走好,妹妹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翠兒扶起她:“秋月別難過了。”自己也在抹著眼淚,朝夕相處這些日子,大家都像姐妹一樣,那個調皮可愛的春花卻不在了。

了塵道長搖頭嘆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冥冥中自有天意安排,都節哀吧!”

“天色也不早了,我們趁著天沒黑趕緊多趕路吧!”胡裴看著天色將晚便提醒大家。

“你們前去吧!我要到南域走一遭,金靈在那裡為非作歹,民不聊生,我先去檢視一番。

金靈現在剛甦醒,法力並沒有全部恢復,你們要小心,狐岐山我不方便去,畢竟道家和妖有別。就此別過。”了塵道長說完打了個稽首就先走了。

“悅兒,京城我放心不下,就不陪你去狐岐山了,一切定要多加小心。”賀修離滿眼擔憂的看著肖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