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城的城牆上滿是創傷,周圍一片狼藉。

合金鑄就的城門深深地凹陷,一個棕熊的影子烙印在上面,僅僅是這個影子就帶著極度兇悍的氣勢,透過這些蛛絲馬跡,就可以想象這個龐然大物到底有多恐怖。

一顆猙獰的兇獸頭顱掛在戰城的城頭側方的巨大石柱上,一條粗大的鋼索垂下,將這顆巨大的頭顱束縛。

這顆兇獸的頭顱上還有著晶瑩的的血跡,鮮血一直都未乾涸,即使渡過了漫長的歲月,它的血肉依舊盈實。

兇獸張開血盆大口,牢牢地咬合著一塊銀色的金屬,口腔側邊是兩根黝黑的利齒,巨大的的利齒豎直迎空,銳利可怖。

掃過它漆黑的眼瞳,兩道深不見底的孔洞之中帶著說不出的詭異。

這是深淵血獸之王的頭顱。

於星耀歷一百八十三年十一月的第二次血獸入侵之戰被第二代天凰星將於此斬殺。

先輩的功勳永久的銘刻在這座戰城之上,凜凜神威庇護著這座堅固的城池。

在見到這顆巨大的兇獸頭顱之後,眾人如釋負重。

血獸戰城,終於到了。

疲憊不堪的機甲戰士們臉上終於帶上了幾分喜色,瀕臨崩潰的精神

光影獵豹裝甲戰車之中孩子們的臉上依舊滿是悲傷,他們在思念著失去的親人。

也有一部分人的心中彷彿已經完全失去了希望,他們的面色深沉,低垂著頭顱。

伴隨著部隊進入了新浮市的範圍,這支背井離鄉的隊伍,終於迎來了幾分希望。

白玉堂蒼白的面色之中帶上了些許的釋然,幽幽的嘆出了一口氣,感覺肩上揹負的責任稍稍削減了幾分。

望著血氣磅礴的血獸戰城,古流風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明亮的光彩。

馬上就要進入新浮市的範圍了。

或許父親也快要出現了吧。

數年時間不見,不知道他的身體恢復得如何了。

腦海之中響起三年之前分別的場景,古流風的鼻尖不禁有些酸澀。

雖然此時的古流風已經是一個成熟的預備役機甲戰士,並且已經經過鮮血的洗禮,意志力無比堅韌。

但是想起親人,百鍊鋼也成繞指柔,這是永遠都無法抹出掉的割捨。

機甲戰士也是人,也擁有七情六慾,柔軟的內心世界。

在機甲之中的時候,他們是鐵血的戰士,脫去了那層鋼鐵束縛,他們就是普普通通的人。

血獸戰城之上的機甲機甲戰士剛剛經過血戰,此時正處於精神亢奮的狀態,感知能力無比敏銳。

負責值守的遠端機甲透過輔助系統遠遠的見到這支血氣滾滾的隊伍之後,迅速吹響了集結警報。

在戰城之中駐防的機甲戰士們已經在不斷的戰鬥中磨練出了鋼鐵般的意志。

在聽到警報之後,沉睡之中的機甲戰士猛然甦醒,迅速穿戴好作戰服爬進戰鬥機甲的駕駛艙。

所有戰鬥機甲迅速集結。

已經逐漸清明的天色之中,眾多遠端機甲快步登上城頭,鋒利的箭矢搭在弦上,目光銳利如鷹隼。

戰鬥機甲鋼鐵之軀和城牆之間摩擦發出了刺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