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把柳嬸氣極了。平時在家裡,大兒子程東富可是天天都在提醒家人。不要給侯爺丟了臉。

但這個大力娘,孩子送到這裡來讀書,這可是小婉辦起來的學堂呢。平時他們兩口子也跟著來賺錢種地呀摘核桃這些。

錢到手了,這還欺負上孩子,欺負孩子不說,還在這裡耍賴皮!

這是叔可忍嬸不可忍的事呀。

柳嬸也不是那麼好惹的。舉起了那洗衣棒槌,衝著大力娘就吼道:

“大力娘,你個不講理的橫東西,我和你說不清,老子用棒槌跟你說。老子還不怕你說侯爺家怎麼了。我跟侯爺也沒啥關係。來來來。老孃雖說頭髮白了些,但打個人還能利索,你打聽打聽。你婆婆都被老孃打到田裡爬不起來,你算老幾?”

那大力娘一直是在那裡乾嚎,這眼角看到了柳嬸來了就知道大事不好,眼看著柳嬸揮著棒槌就要打下來。

她可是知道的,柳嬸是一個能下得了手的人。據說年輕時,村裡有個男人都被柳嬸打斷了胳膊的。

雖說柳嬸會付湯藥錢,但疼的是自己。

而且現在柳嬸不是付不起。她付得起,自己疼不起喲。

大力娘以眼見的速度爬起來,一下子就竄出了教室的門,站到院子裡跳著腳指著手的罵起來。

惡人還得惡人收。

要不是柳嬸這麼直接,這大力娘怕是沒有人拉得起來的。

柳嬸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把那大力娘嚇出去後,柳嬸倒是向洪先生道起歉來了,再過來伸手拉起了勤兒,仔細的問勤兒是怎麼回事。

本來勤兒最近想不明白或是說擔心的事很多,壓力就有些大。柳嬸這麼一問,勤兒繃不住的就哭了起來。

孩子懂事,自己的事不好說,但只抬手指著大力說:

‘他罵我娘。說我娘壞話。’

柳嬸知道他說的是小婉,當下也是怒道:

“他敢!要不是你娘,他能在這學堂讀書?這是反了這是!走,我來教訓他。”

柳嬸拍拍勤兒,但眼睛卻是瞪著大力。

從自己的娘怕得跑了出去,大力就不敢高聲了。只在那裡坐在地上不停的抽泣。

現在聽到柳嬸說要來教訓自己,也學著自己的孃的樣子,翻身爬起來撒腿就跑。看那身形動利的利索,就知道他哪裡受了什麼傷,也就臉上被打紅了。

他跑出去就躲到他孃的背後。大力娘還在院子裡跳著腳的罵人。

柳嬸慢慢從教室裡走了出來,瞪著大力娘,大力娘頓一下叫道:

“柳嬸,不關你的事,你先走開。我是要說說那兔崽子。跟著侯爺當了條狗了,這是舔了侯爺了?敢打自己的親堂哥呢。這哪邊親你都不知道,你還讀書,你是讀的昏書!”

她一邊罵著,一邊看著柳嬸的臉色。

柳嬸大吼一聲:

“夠了,你看看你這樣子。這裡是學堂,也是祠堂,你這丟人的樣子都被祖宗看到了。你說不關我的事,那關你啥事了?孩子們打架吵架這種小事,你也要來撒個潑,你就是個潑婦!”

“柳嬸,我敬你。。。”

“我不要你敬!你給我滾,再來學堂鬧事,就把你兒子領回去,這學堂可不敢收你這樣的兒子。沒事還敢在裡面亂說侯夫人的壞話。該打!”

“今天勤兒就是的打得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