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就教識個字,給孩子們講個故事什麼的,帶那些個孩子來,就有點兒鄭重了,再說了小婉這幾天又忙著做核桃了。也怕是沒空。”

袁弘毅在一邊說道:

“五叔,三叔,小婉和我商量過了。我們村的孩子讀書難,不如,我們就在我們村開一個學堂行不行?”

“我們請一個先生來,好好把我們村的孩子教一教。不然個個送鎮上去讀,又遠又不是每一家人都有那個時間和錢財的。”

“在村裡開學堂肯定是好事,但要錢呀!再說了,不管是在村裡的學堂讀,還是到鎮上去讀,都得交束脩不是。那還不是一樣的?”

蘇小婉笑道:

“不,五叔,我和弘毅商量了一下,我確實不太會教孩子讀書,我們請個先生,看看把村裡的祠堂收拾一間屋子出來。給先生住,也給村裡的孩子一個讀書的地方。”

“我們大概算了一下,我們村有十來個這樣不大不小可以入學的孩子。束脩就不用交了,我來付先生每個月的月錢。各家孩子只管買自己的書和紙筆。你看怎麼樣?”

程三叔和程五叔聽蘇小婉這麼說,都站了起來,認真的看著蘇小婉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你出月錢?”

“真的,之前我也說過。只要我們條件好了起來,就在村裡辦學,這樣,讓更多的孩子能入學。”

可是說是這樣的說,三叔和五叔想的卻是不一樣的,這長久的下來,一個孩子一個月的束脩差不多就是一兩銀子。

村裡可是十幾個孩子,這每個月下來就是十幾兩呀。

蘇小婉明白他們的想法,笑道:

“三叔五叔想差了,你們以為是像啟明去鎮上的官辦學堂裡那樣每個孩子交束脩麼?”

“我是這樣想的,我們這也只是初初的入學,也不用請名儒大家,只要是個秀才就可以來教學。現在不是個個秀才都能得功名的,只要那種落第的也行呀。再說,我們對外說的是族裡辦學,這就只要給那位先生每個月的月錢就是了。收不收束脩,不是我們族裡說了算麼?”

程三叔和程五叔對看一眼,對呀,只是請個先生來而已,並不是先生辦的學,不用交給先生,而是族裡出面交給先生工錢。

他們只知道讀書人都是很清高的,當然,再清高還是得吃飯。只想著供著讀書人,但現在小婉的意思,讀書人也就只是族裡請來的一個打工人而已。

“只是這樣的先生能找到麼?”

蘇小婉嘿嘿笑道:

“那學堂多少人?歷年來考上秀才的多少?過了秀才還能考上的又有多少?所以,很多人能考到秀才就止步的,很多了。這種人越到年紀大,越是有家庭的生活壓力,只能出來教個書求生。不是每個人都能考上舉人,更不是每個人都能做進士的。”

三叔五叔再對看一眼,是呀,平時還真的沒有往這方面去想,對所有的讀書人,他們都是敬,對考出去的當官的,那更是畏。但沒考上的,確實是居多的。

五叔的眉頭皺了起來,自己家還有一個讀書的,年紀不大,書還沒讀多少,但清高卻是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