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都說族長最愛的是自己的男人,就是想讓自己的男人接班族長這個職位的。看來不是,應該是族長想把自己的兒子捧上去。

程家村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立長不立幼。

這話的意思是族長的傳承,要從長房嫡支中出。而到這一代,嫡支長房的就她男人一個,只是因為她男人的父親早亡,而當年他還小,所以,就把族長之位傳給了他的親叔叔,也就是現在的族長。

也就等這位族長再傳位給德福的爹,這樣來說,現在的族長只是一個過渡的。

但現在要是自己的男人死了,這長房這一輩就沒人了,以後就是程老五的族長了。而再往下一代,程老五家的兒子在鎮上做事了,程老五的孫子都在上鎮上上學了,什麼都比自己家好。

而自己家就因為男人死了,兒子也成了現在的樣子。這一切說來,都是怪族長。

這些,就是十年來,賀氏想明白的事,所以,她不怕族長。她認為,是族長奪了他們家的權力。

賀氏上前一步就搶過兒子,護在身後對著族長叫道:

“這哪是我家孩子的錯,你們好呀,你們把我男人害死了,又害得我大兒子斷了腿,現在還要抓走我小兒子。你們是要滅了長房全門呀。”

“他爹呀,你睜眼看看吧,你家說是長房長孫的,你什麼也得不到,你早早被人害死了,丟下我們孃兒幾個受盡了苦呀。”

賀氏別的不會,撒潑一定是第一名的。就是付二嬸來了也不是她的對手。

族長冷冷的看著她。這些年她對族裡的意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她的話直接就是影射了是族長害死了她男人的事。族長自然心裡不高興了。

族長家的媳婦兒也是程五叔的老婆何氏不依了。這是壞了自己一家的名聲。這以後自己的孫子還要取媳婦還要考功名呢。

何氏站向前一步。還沒開口,就被族長一眼給嚇回去了,只是臉上的不甘是個人都看得清楚的。

何氏是何蓮的遠房姑姑,當年何蓮嫁到這裡來成了程三叔的兒媳婦,還是她從中牽的線呢。

看何氏發不了言,柳嬸可站出來說道:

“賀大嫂,你說話要憑良心,當年的事要說多少次?是怎麼回事全村大大小小心裡可是清楚得很。你這些年佔族裡的便宜大家夥兒大看大哥的份兒上都沒說什麼,你還在這裡倒打一耙了。今天不是讓你來翻老帳的,是讓你們來說說怎麼去壞弘毅家地基下石的。”

賀氏站起身來指著柳嬸罵道:

“就是你,你就是一個壞透了底的臭女人,要不是你收養了這個王八蛋,哪裡會有這些事?”

柳嬸哪是能容得了人指著鼻子罵的人呢?自然抬手就當了回去。

而賀氏就說柳嬸這一當是要打她,自然就不示弱的撲向了柳嬸,長年躺在床上打女兒就靠抓的人,指甲很長,一下子就把柳嬸的臉給抓破了,一道血痕赫然出現在了柳嬸的臉上。

柳嬸可不是吃素的。吃一下虧,說明一點兒,就想等你先動手。

果然,接下來就是一個反轉。柳嬸長年幹起活的人,哪怕一個手指頭的力也會比這個長年躺著的人力著大呀。

柳嬸反手就把賀氏抓住夾在腋下,並用一條腿一頂,另外的後在後背上一拍,還有招有式的把人就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