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族人對他們家也是受夠了。他們家像是這個族養的一樣,那可是從家家的口糧裡省出來的。所以,對他們一家能解散的,都沒有意見,特別是程德福帶人來搶袁弘毅一家後,大家對他也是心寒到了底了。

但大家也聽出來了,族長前前後後讀的,都是說的是送走賀氏和程德福的事,都沒有說要送走程德深。水蓮要被賣掉,那程德深呢?

族長輕輕給程三叔說了句耳語,程三叔就退出了祠堂,只是不一會兒,程三叔就把他們家也是全村唯一的一個牛車給接來了。

牛車一來,程五叔就帶著幾個壯小子上前,把賀氏還是裝進那個大揹簍,然後就直接把揹簍放到牛車上,並用繩子綁了起來。

程德福雖說兩腿殘了,但人本身高大,卻不是那麼好綁的。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把他給弄到了牛車上綁了起來。

然後還是程三叔趕著牛走路,而後面還有兩個小夥子跟著,護著他們把人送出村去,今天是主要要把人送到賀氏的孃家去。

牛車要起步了,程德深抬頭飛書快的看了一眼後,又低下了頭,程水蓮沒看,但卻低下頭開始哭泣。

這邊送走了人,另一邊的族長就再宣佈了,以後,程大郎的名下,就只有程德深了。

明明是兩個孩子跪在那裡,而族裡現在只承認了程德深,這程水蓮也是被族裡放棄了。

蘇小婉覺得一陣心寒。這就是一個大家族對待男孩子和女孩子的區別。

男孩子再是做下了錯事,但都會留下來的,而女孩子明明是被母親給賣了,卻被族裡真的認可族裡就沒有這個人了。

要說程德深,平時做的事,大家也沒覺得他多壞,這次給袁弘毅家下基石潑血的事,在族裡看來,也就是一個孩子被母親利用的事,而程德深會看臉色,不像他哥哥只會莽幹,而他昨天被族長留下來後,族長和他談了話,他表示以後要聽族裡的話。

族長也是想給程大郎留下一個後人,而和程德福相比起來,留下這個,似乎好管教一點兒。

至於程水蓮,在族長族老這些人的眼裡,本來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不存在要不要留下來的說法。

今天開祠堂來把人除族,算是對老祖宗有個交待,並把族譜上的人名一勾,這兩個人,從此與族裡再無干系。

這邊在做最後的交待,而還沒散會的時候,就見一個小夥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直接到了祠堂的門口,臉色有些蒼白的衝著裡面的族長他們說道:

“死了,摔死了。”

話說得無頭無腦的,程五叔站出來伸手拍拍小夥子,讓他平靜一點兒,平靜了一下,小子跪下說道:

“族長爺爺,牛車在回頭嶺那裡翻了,因為德福想要逃走,他蹦達著把牛車弄翻了,三叔的腿也摔折了,程德福摔下了山澗中,我們下去找到的時候,人淹死了。賀氏卡在一個樹梢上,又哭又笑的瘋了一樣。”

聽說送出去的人出了事,族長只是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揮手讓程五叔帶人去看看。

但站得遠遠的蘇小婉卻是感覺到,族長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n..pppp('一家之主之主婦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