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便對劉浩說:“劉少,為什麼把這種人喊過來?是不是他跟你說,他返祖的是少林寺?”

“你可能不知道,他返祖的雖然是少林寺,但只是個掃地的啊!”

劉浩聞言,擺擺手笑道:“別這麼激動,他是我同學,我當然知道他的本事。”

“你跟他都是西南軍區的,好不容易活了下來,而且人家都在門口站著,我怎麼能拒之門外呢?”

劉浩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坐了下來,拿出一根菸點燃,全然不管周圍其他人的態度,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而他剛剛所說的那句話,就彷彿陸澤是乞丐,而他只是在施捨乞丐一樣。

劉浩身邊那女人也跟著道:“何陽,就當是讓他見識見識世面麼?你何必小肚雞腸呢?”

“就是啊何陽,你現在可是黃級七階的強者了,都快跟上劉少的腳步了!”

“估計過不了多久,你就是玄級強者,到那時候你就可以離開軍區,跟著劉少辦事,一輩子享受榮華富貴,跟一個掃地的計較啥?”

“來陸澤,也好幾個月沒見你了,在軍區待著不容易吧?哥哥我先跟你喝一杯。”

一位穿著白色短袖的壯碩男子走了上來,手裡拿著兩個酒杯,遞給了陸澤一杯。

他昂首俯視著陸澤,宛如在看一個低他一等的人。

陸澤眼神淡漠,看著這些人你一嘴我一嘴,全然把他當成了一個廢物。

對於眼前的這個人,他連名字都叫不出來,因為這些在場的人,僅僅是讓他面孔熟,大部分人他連名字都懶得了解。

而此人,卻先把自己的輩分給提了上去,自稱為“哥哥”,把他當弟弟麼?

“呵。”

陸澤冷笑了一聲,在這略顯嘈雜的環境中,卻非常刺耳。

一時間,眾人的面色都拉了下來。

“陸澤,你什麼意思?他可是咱們學校進入青龍堂的王寧,現在更是被青龍堂長老收為親傳徒弟了,以後前途無量,他的酒你都不接?”

“青龍堂可是四堂之首,指不定以後王寧就成為青龍堂長老了,做人要有點自知之明。”

“現在人家給你遞酒你不喝,以後你連給他舔鞋的份都沒有!”

“哈哈哈!”

一眾人大笑出聲,陸澤成為了他們情緒的宣洩口。

自古以來,弱者都是被欺壓的那一部分,現在的陸澤,便是他們眼中能隨意蹂躪的弱者。

不論是跟陸澤喝酒還是搭話,全都是給這小子的“賞賜”。

王寧見陸澤一臉冷漠,嘴角緩緩揚起淺笑。

只不過,他皮笑肉不笑,轉頭對何陽道:“這跟你一起在西南軍區活下來的戰友,怎麼跟你完全不是一個脾性?”

“我本來是帶著一點尊敬的心態找他喝酒的,畢竟沒有你們,華南區也不會這麼太平,可他似乎一點臉都不想賞給我啊?”

何陽聞言,那態度完全是一個大轉變,諂笑道:“王哥,你是不知道,這傢伙能從獸潮中活下來,壓根就不是他有什麼本事。”

“獸潮來的時候,這小子直接躲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