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可以。

說著,她轉過身去,忽然覺得腦子一陣眩暈,下意識的抓住了一旁的欄杆,踉蹌的就走到了門口。

“林小姐……”蕭亞上前一步,眼睛很酸,還想說些什麼,卻止住了話頭。

他說再多,有什麼用呢?

不如江以寒說一個字。

林綿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推開門,走出去的,可是她看到司念沉的一瞬間,忽然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掏空了。

終於,她雙目一黑,再無意識。

“林綿……林綿……”模糊的視線裡,是司念沉無比著急的臉。

他什麼時候那麼著急過……

……

林綿醒來的時候,司念沉坐在她的床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目光有些呆,手上正在拿著一個小薰香,散發出來柔柔的草藥味。

“司念沉……”她啞著嗓子開口,雙眼有些紅。

“醒了?”司念沉猛地放下手上的薰香,伸手探了探他的腦門,著急的說道,“身體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沒有了。”林綿微微搖了搖頭,忽然想起什麼問道,“我睡了多久?”

司念沉沉默了一下,抬眸眸光極深的說道:“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

林綿猛地睜大了眼睛,就要從床上爬起來,有些慌亂:“我怎麼能睡三天三夜呢?我的解藥什麼進展都沒有。”

“你就是因為太累了,所以缺少睡眠,多睡不好嗎?”司念沉伸手壓住她的手,語氣有些冷,“你的身體不是最重要的嗎?”

天天江以寒,江以寒,江以寒。

若是她身體好,他也認了。

可是累的都暈倒了,若是不暈倒,他真的不知道他能撐到什麼時候。

話落,林綿躺在那裡,眼眶霎時就紅了,看著司念沉抽了抽鼻子:“可是江以寒還躺在病床裡,那麼虛弱。”

想起來他那般削瘦的模樣,她就想哭。

司念沉一見她的眼淚,瞬間就慌了,伸手替她擦拭著淚水,說道:“別哭,別哭,是我語氣不好了,對不起,你放心,解藥的事情,我一定給你辦好,今天晚上我的侄子就會回來,他是醫學高手,一定能研究出來解藥。”

“是嗎?”林綿漸漸停止了哭泣,抬眸看過去,一雙眼睛彷彿抓住了希望一般。

“是的。”司念沉點點頭。

他也是沒有辦法,才讓人去接侄子回來。

畢竟自己也是公務纏身,並沒有什麼閒工夫來和林綿研製解藥。

更何況物件還是一個和司家並沒有關係的人。

若是他貿然幫忙,怕是會落下口舌。

“好。”林綿低下頭去,這才感到全身舒緩了一些。

“嗯,把這個藥喝了。”司念沉伸手拿過櫃子上的一碗黑乎乎的東西,遞給林綿的嘴邊。

“苦嗎?”林綿皺起了眉頭,脖子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她已經想象到這藥有多苦了。

‘不苦。’司念沉看著她眨了眨眼睛,笑道,“難道你現在連這點藥都喝不下去了?”

怎麼可能?

林綿抬眸白了他一眼,伸手就接過了那碗藥,放在嘴邊咕嘟咕嘟的就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