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

林綿轉過身來,看著逆著光站在門口的少年,很瘦弱,弱不禁風的。

“司夏。”林綿微微的張合著乾燥的嘴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小毛,我答應你了。”司夏站在門口,笑了笑,輕輕的招了招手,“等結束之後你就可以做我的女人了。”

話落,林綿的心微微一顫,站起身來,手都有些抓不穩桌角。

“好。”她點點頭應著。

“嗯,我們今天就取血吧。”司夏晃了晃瘦弱的手臂,冰涼的指尖觸碰著冰涼的掌心,更是涼的可怕。

“嗯。”林綿快步的走向他,極力讓自己的語氣平穩,“好,我們走吧。”

說罷,她就快步的走到了取血室,這裡都是一些關於血液的器材,關於採血放血的一個小手術室。

微微的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林綿拉過一個椅子來,戴上一旁的橡膠口罩,低眸輕聲道:“你先坐下來。”

“嗯。”司夏淡淡的應著,就坐在了椅子上,伸手拉開了手臂上的衣服,露出一截白皙削瘦的手臂。

“別怕,不疼的。”林綿拉了拉橡膠手套,伸手拿過針管,慢慢的靠近了他的手臂。

她微微用力抓住他冰涼的手臂,一隻手緩緩的紮了上去,一瞬間鮮紅的血液就出現在了針管裡。

“小毛,你多抽點吧。”司夏下意識的吸了一口氣,抬眸綻開一個笑容,“不然我怕你太虧了。”

話落,林綿的動作一頓,她垂下眸子淡淡道:“我自有分寸。”

“好吧。”司夏收回笑臉低下頭去。

林綿低下頭去,慢慢的就抽了一針管的鮮血,放在一旁的密封罐裡。

“不夠多。”司夏整理著袖口,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裝作不在意的晃悠著四周。

“還好。”林綿淡淡的應著,仔細的看著密封罐子裡的鮮血,微微有些發涼,像是和普通的血液並沒有什麼實質的區別。

“你說,我要是用這把刀放在脖子那邊,你是不是就有用不完的血來救江以寒了?”司夏站在那裡,仰頭看著掛在上方的一把閃爍著寒光的手術刀,語氣帶著上揚的不屑。

這是什麼話?

林綿的心猛地一沉,站起身來就把他拉站在一邊,面色嚴肅,“你在說什麼?”

面前的男孩子的眼裡完全都是無所謂,看著林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就算我死掉了,也沒有人會傷心。”

‘你在說什麼?

林綿陡然睜大了眼睛,吧他拉著走出了取血室。

一定是太壓抑了,才會說出那樣不負責任的話。

必須要快點出來透透氣了。

“小毛,外面的天氣真好。”司夏抬頭看著天空上,竟然不自覺的綻開一抹笑容出來,輕快道。

林綿下意識的看過去,今天是陰天,別說太陽了,連一朵雲都沒有。

“嗯,是不錯。”她面色複雜的看向司夏,向前一步說道,“我們去書房吧。”

“嗯好。”司夏收回目光,兀自快步走向了書房。

他怎麼那麼奇怪?

林綿看著空掉的雙手,有些怔愣。

算了,可能是情緒不好。

林綿暗暗的握緊了拳頭,就快步的向前走去。

她們再次來到了書房,裡面蔓延著濃重的草藥味道。

“這是什麼?”司夏快步走過去,隨手拿起攪拌好的草藥就是一通亂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