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林綿收回手,低下頭去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來任何話了。

司夏不欠任何人,司家,她,還是江以寒,甚至是他的父親,誰都不欠。

可是這個世界卻是一直在欠著他。

她沒有資格開口跟他說,哪怕是捐獻一點點血液。

林綿都沒有任何資格。

就連司念沉,他的舅舅,都沒有任何資格。

“司夏…”林綿暗暗的握緊了拳頭,長長的撥出一口氣來,抬眸看著他,認真的說道,“我想請你=幫個忙,只是想請你如果你不願意,那就算了,這一切都你的意願。”

什麼忙他當然心裡清楚。

司夏的眸子頓了頓,明知故問道:“什麼忙?”

“我最近發現你身上流淌的是極寒之血,可以治癒江以寒的疾病。”林綿看著他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說道。

頓了頓,她又說道:“若是你不願意,那就算了,也沒有關係。”

話落,空氣再一次的凝固住了,宛如有個巨大的膠水,從林綿的嘴巴里不斷的傾落,灑在了空氣裡一般。

若是不願意,也沒有關係。

司夏當然知道。

彷彿過了幾個世紀那麼漫長,司夏慢慢的把手撐在臉邊,看著林綿似笑非笑的問道,“我要是幫你這個忙,有什麼獎勵嗎?”

獎勵,他要什麼獎勵?

林綿顯然沒想到司夏會問這個問題,微微一愣,隨機反應過來趕緊問道:“你要什麼獎勵?”

話落,司夏向前一步,慢慢的靠近林綿,貼在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不斷的噴散著她的耳垂,“我要你。”

要她?

林綿猛地睜到了眼睛,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卻只能靠在沙發。

“你在說什麼?”林綿嚥了咽口水,完全掩飾不住眸中的慌亂。

“我說,我要你。”司夏蹲在她的身下,抬眸定定的看著他,眸中帶了些許調笑。

要她?

要她做什麼?

給他做奴隸嗎?

“你要我做什麼?”林綿繼續重複一遍。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司夏繼續碰灑著氣息,一字一句都無比曖昧。

做他的女人?

林綿一瞬間都屏住了呼吸,語無倫次了起來:“你在說什麼,司夏,做你的女人?”

“是。”司夏咬著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