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個鬼。

林綿很想罵人,但還是忍著笑道:“江總,你沒吃早飯吧,喝點牛奶吧。”

話落,她假裝一傾身子,牛奶作勢向江以寒那邊潑去。

誰知,江以寒壓根沒看一眼,隨手拿了個書一擋,牛奶杯掉落在地上,灑開滿地的牛奶。。

“啊,江總,你沒事吧,我不小心。”林綿趕緊跑到江以寒的桌前,眨巴著眼睛有些不好意思。

心裡卻罵出了髒話。

這牛奶怎麼就沒灑到他身上呢?這可是她精心為他準備的牛奶沐浴啊。

江以寒緩緩的抬眸,把玩著手指漫不經心的說道:“綿綿,你還能再用更幼稚的手段嗎?比如暗殺我也行?”

林綿站在他面前,雙手按在質感極佳的書桌上,知道自己的演技瞞不過她,瞬間改變臉色,冷靜道:“江總,你到底要我想通什麼?”

見狀,江以寒慢慢的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手指摩挲著窗簾一角,懶洋洋的說道:“我的寵物。”

林綿抿著嘴唇。

“你裝瘋騙我,我縱容了,你跑出去瘋,跑出去報仇,我也縱容了,你打扮個鎧甲勇士去領獎,我還是縱容了,我縱容你那麼多次,你說為什麼?”江以寒淡淡道。

林綿不想說話。

“你在公園裡喝酒的毫無意識,我帶你回家,你被綁匪抓走,我衝進去救你,你受了傷,我送你去百草園。”

江以寒站在窗邊,手指反覆敲打著窗臺,眸子幽深的看著她:“你是我寵物,所以我縱容你,我希望你做好一個寵物的職責,我不希望我養的是個白眼狼。”

這個時候來跟他要離開,她當這裡是哪裡?

話說到這裡,林綿也不想在說什麼場面話,乾脆抬眸落落大方的問道:“怎麼樣是職責?”

“你說呢?”江以寒挑眉。

“心?身體?”她對他,也不過就這兩樣有利的。

話落,江以寒緩慢的勾唇,轉過身來拉開了窗簾,漫不經心的說道:“你說的很對,你少給一樣,我覺得你應該知道後果。”

陽光在一瞬間傾瀉在這個書房裡。

林綿卻覺得無比刺眼。

她深吸一口氣,垂下眸子,認真嚴肅的說著:“江先生,強扭的瓜不甜。”

江以寒轉過身來,逆著光看她:“我說了,你是我的私有財產,我想幹嘛幹嘛。”

“我江以寒的東西,腐爛發臭,甚至是死,也要死在我懷裡,怎麼可能讓人香甜到別懷裡呢?”

話落,江以寒慢慢的走近她,挑了挑她的下巴,逆著光。

她看不清他。

林綿咬了咬牙,無話可說。

江以寒看著她憤憤不平的眼睛又說:“你要是乖乖的做我的懷中貓,你想幹嘛,想報仇,想畫畫,都隨你,你不聽話,那就是什麼事情也幹不了了。”

其實說想通都是假的吧,無論如何,她只能呆在他的身邊。

“我對你已經夠寬容了,如果我真的想逼迫你,我早就把你全身都是枷鎖的留在莊園呢?何必再說些體面話?”

江以寒再次坐在椅子上,嘴角勾著邪魅的笑容。

那才叫囚禁。

“江先生,做人要有底線。”林綿的呼吸有些不穩定,直勾勾的看著他。

“我從來不想都做人。”江以寒的眸子閃過一絲幽光,說的理直氣壯。

這是人說的話嗎?

那就別做人了。還在這坐著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