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腳步,手不動聲色的抽離了江以寒的掌心,面對著他,頷首客氣道:“江先生,我覺得我該走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蕭亞和女傭們跟上來愣住了。

走?

說罷,林綿就轉身想出去,還沒走兩步,就聽到江以寒冷漠的聲音在大廳裡迴盪著:“蕭亞,把莊園圍住了,一隻老鼠也別給我放出去。”

話落,林綿震驚的回頭,不敢相信的看著江以寒。

江以寒站在原地,漫不經心的低眸,手指摩挲著袖口一角,。

客廳裡頓時安靜的彷彿一根針掉下去都能聽見。

過了半晌,他才不急不慢的抬眸,對上她的視線。

他的眸底如最高最深的懸崖底一般殘忍無情,嘴角勾著懶洋洋的弧度,卻讓人不寒而慄:“我說過要放生你了嗎?”

林綿心一緊,就聽到外面的保鏢們密集的腳步聲,才明白江以寒從頭到尾都沒有打算放她離開的意思。

十幾個保鏢衝了進來,個個腰間別著槍,庭院的大門被重重關上。

聲音大的林綿的耳膜都震了震。

她暗暗握緊了拳頭,眸間一片冷意:“你到底想幹嘛?”

“把這兩個女傭綁起來。”江以寒吩咐著蕭亞,卻直勾勾的看著林綿。

“少爺。”陳媽和夏媽一臉茫然,頭髮就被兩個保鏢狠狠的攥在手心,痛叫連連。

林綿的臉色沉了下去,抬腳就要上前。

見狀,蕭亞飛快的掏出手槍,將槍口抵住夏媽的頭。

林綿睜大了眼睛想衝過去,手腕卻被一把抓住。

江以寒用力抓著她的手腕,低眸看著他,幽深的眸子看不出情緒,卻帶著與生俱來的傲然:“綿綿,你最好記得一件事情,不是我動不了你,而是我捨不得動你,你非要和我倔,那就別怪我這個主人,把你拴起來,鎖在這莊園。”

他叫她綿綿。

疊詞本無比親密,可在他的嘴裡說出來,像是一把冰錐子,砸的人心口又冷又疼。

林綿看著他,輕笑出聲。

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什麼給去綁匪窩救她,去百草園療傷吃烤肉,都是假象!

“江先生,這裡是s國,我覺得你還不能決定我的人身自由。”她笑著一字一句道,眸中都是冷漠。

“哈哈哈哈哈哈哈……”江以寒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狂傲的大笑起來,抓著她的手加重了力氣,“從我把你從寂島帶出來開始,你就是我的所有物,按照s國的說法,你就是我的個人財產,任我支配,懂麼?”

“而且……”頓了頓,他又懶洋洋的說道,“你前腳剛走,我就把這兩個女傭扔到玫瑰叢裡,當觀賞,我再把你找回來,你每天晚上盯著她們做成玫瑰的樣子,怎麼樣?”

她一個人可以跑?

再帶兩個拖油瓶呢。

陳媽和夏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頭髮被死命往後拽著,看不清眼前的這一幕。

“她們不過是兩個女傭,跟我何干?”林綿冷冷的說道。

“呵呵。行啊。”江以寒慢慢的鬆開手,擺了擺手臂,“開門,讓綿綿走。”

話落,莊園的大門猛然被開啟,再次震破耳膜。

“走啊。”江以寒抬眸直勾勾的看著她,眉目間都是冷冽。

是啊,走啊!這可是個好機會。

現在就可以走!江以寒肯定不會找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