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她還沒有出去,還沒有找到活著的意義。

她要生存,她要報仇!

許是男人的慘叫聲吸引了一些精神病人,很快就有很多的精神病人包圍了這裡。

發出了幾聲怪異的興高采烈的聲音。

腳步聲很快頓了頓。

“砰砰砰。”槍聲響起,四周再無聲音。

他們有槍!林綿屏住了呼吸,不敢輕舉妄動。

“她是什麼身份?”男人繼續問著。

話音剛落,她的肩膀被人粗暴的拉起,露出一張粗暴的紋身圖。

來寂島的每個人,都會被拷上這紋身。

上面有每個人的身份資訊。

“女,二十一歲,身份資訊不詳,智商缺陷。”

“是流浪的人吧。”有人說道。

“有意思。”戲謔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林綿感到一陣壓迫感,就被人挑起了下巴,還沒來得及疼痛,就屏住了呼吸。

眼前的男人不過二十三四歲的模樣,凌厲的短髮下是一張不似凡人的臉,輪廓如雕刻版鋒利,面板宛如初生嬰兒般細膩白皙,眸光卻透著寒冷,眼角微微上挑,彷彿帶著與生俱來的尊貴。

對視長達兩分鐘之久,

不錯,整個s國敢跟他對視那麼久,卻絲毫不畏懼的人就是她了。

眼前的女人生著無比單純的面孔,臉上掛彩,有些許血液,傷口為她平添了一分清純美感,讓人看了怦然心動。

“有意思,這麼狠的傻子嗎?”男人眯了眯眼睛,語氣上揚著,卻毫無感情,“好像一個小貓咪啊……”

精神病?那就當她是精神病吧。

林綿的眸光渾濁著,動也沒動一下,宛如真正的痴呆兒。

她在寂島見過許許多多的人,見過太多生死,早就變成了一個面癱,所有的情緒只在身體裡咆哮,不在臉上。

再一抬頭,幾個步槍槍口齊刷刷的對著她的腦袋。彷彿,她就是下一個亡魂。

“帶走吧。”江以寒幽暗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興味。

這女人,還真是著實有趣,是個不錯的選擇。

“就她了嗎?不再看看嗎?”有人遞上了一個毛巾。

江以涵擦了擦骨節分明的手,慢條斯理的,彷彿在擦拭一件藝術品。

他斂回眸子,把毛巾扔在地上:“嗯,走吧。”

寵物這種東西,就是要看對眼啊。

話音剛落,兩個人就架起了林綿,大步向前走著。

林綿的腦袋耷拉著,彷彿沒有任何力氣一般。

“啊!”有個男人發出慘叫。

有人怒視著他:“在江先生面前叫,你不要命了?”

那人瞬間焉下去,指著林綿的手小聲說道:“我剛剛就摸了一下她的脖子,她剛才打我!”

另外一個人皺著眉頭聽罷打量著林綿,只見她的眸光沒有任何焦距,嘴巴微微張著,痴痴呆呆的樣子:“打什麼啊,一個傻子,你出現幻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