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造雲子不得不承認,影佐禎昭已經完全看透了自己的心事,她朝影佐禎昭深深地一鞠躬:“大佐閣下,那你認為他會為帝國所用嗎?”

只要影佐禎昭判斷出凌風可以為帝國所用,南造雲子就有絕對的把握將他為己所用,所以她只問第一個問題,不問第二個問題。

“只要皇軍能夠擊潰蔣政府軍隊,所有的中國人都可以為帝國所用,反之,每一個看似帝國最忠實的朋友,都會在背後捅上我們一刀。”

“那現在呢?”

“任何一箇中國人對於我們來說都是雙刃劍,用好了可以為大東亞聖戰服務,用不好等於自殺。”

“謝謝閣下教誨,雲子明白了。”

看來影佐禎昭對使用中國人的態度,和巖井英一、岡村夫人保持著驚人的一致,那就是在懷疑中使用,在使用中監視,即便是對最大、最忠實於鬼子的漢奸,他們也是一樣的。

在對中國無辜平民慘無人道地殺戮同時,他們對那些甘願成為走狗的漢奸,還是給予了一定的生存空間,這就是為他們將來的以華制華的殖民政策,打下基礎。

看到南造雲子跟著影佐禎昭走到面前,凌風朝影佐禎昭鞠了一躬:“大佐閣下好!”

影佐禎昭看了凌風一眼,說道:“不要把見到我的事,告訴岡村司令和巖井總領事。”

“是。”

影佐禎昭看了看車牌,問凌風:“這是憲兵隊的車?”

“是的。”

“你看,我帶來三個隨從,一輛車坐不下,所以你只好步行離開。”影佐禎昭本來沒有必要,但卻象凌風解釋道:“這絕不是因為我對你的不信任,相反,在上海期間,我的安全可能還需要依靠你負責了。”

和所有在中國從事間諜工作的鬼子高官一樣,影佐禎昭用的也是攻心為上的計策,如果凌風真個真正的漢奸的話,一定會感到受寵若驚。

凌風也正是佯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再次對影佐禎昭一鞠躬:“請大佐閣下放心,只要有需要,凌風一定竭盡全力,縱然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很好。”說完,影佐禎昭鑽進了後排座。

南造雲子對凌風說道:“等會你到派遣軍招待所去取車子。”

說完,她鑽進轎車,在影佐禎昭的身邊坐下。

影佐禎昭三個隨從中的兩個,一個坐到駕駛的位置上,一個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另外一個身穿便裝的,直接走到另一輛轎車上坐下,兩輛轎車同時駛出碼頭,但卻向不同的兩個方向駛去。

被丟在碼頭上的凌風,並沒有感到失落,相反為被南造雲子引薦給影佐禎昭而暗自興奮,他覺得自己與更多的鬼子高官取得了聯絡,就更加保險了自己的安全係數。

他來到碼頭的哨卡,向哨兵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後,讓他們開著一輛摩托車送自己回派遣軍招待所去了。

影佐禎昭知道,南造雲子是土肥原賢二最得意的弟子,而且這次從東京來上海,土肥原賢二再三叮囑他,可以信賴和實用南造雲子,至於岡村夫人,除非萬不得已,土肥原賢二叮囑他最好不要輕易使用。

畢竟表面上來看,她已經是岡村的夫人,早就退出了特務機關,最多隻能當做一張底牌使用。

坐在南造雲子的身邊,不斷嗅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使得影佐禎昭漸漸抗奮起來,在日本女人當中,象南造雲子如此高挑身材的人不多,尤其是她白的象流動的牛奶般的臉蛋,早已讓影佐禎昭按捺不住。

這也是他把自己的住處,臨時安排在南造雲子別墅裡的主要緣故。

他伸手撫摸著南造雲子的大腿,問道:“上海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主要是租界裡的情況,井上公館真的象許多僑民僑商反映的那樣,已經到了聲名狼藉的地步嗎?”

“是的,”南造雲子說道:“在淞滬會戰期間,井上公館的浪人確實為皇軍立下了汗馬功勞,中國人恨他們情有可原。可戰後他們居功自傲,居然對日商日僑也進行威嚇、綁架、敲詐勒索,實在是令人難以容忍。”

“巖井呢?”影佐禎昭不解地問道:“井上公館的經費,一直由總領館代發,他完全有權節制他們呀!”

南造雲子解釋道:“除了東京大本營,井上日昭並沒有把皇軍在上海的任何人放在眼裡,他曾揚言,他手下的六十多個浪人,可以抵得上皇軍一個師團的威力,巖井先生又怎麼會被他放在眼裡?”

影佐禎昭的手,順著南造雲子性感的大腿,摸到她豐腴的臀部,然後重重地掐了一把:“是到了剷除這顆毒瘤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