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把電話遞給英子,自己坐到一邊低著頭吃著麵條。

“喂,是總領事先生嗎?我是鈴木英子。”

“藥你拿到了?”

“是。”

“下了嗎?”

“是。”

巖井英一一聽,有種被鈴木善信夫婦當頭一悶棍的感覺。還在他清楚,阿米巴菌病毒的發作期是在三十六小時之後,並不耽誤凌風接頭的時間。

巖井英一在心裡禱告老天爺保佑,千萬別在凌風前去接頭的時候出什麼岔子。

“好,”巖井英一不動聲色地說道:“你計算好時間,毒發的時候,最好讓他出現在公眾場合,不要死在家裡,我們要確保他的死被公眾認為,是軍統乾的。”

“我明白了。”

放下電話後,巖井英一坐在椅子上唏噓不已,回過頭來一想,覺得凌風就此死了,實在是太可惜。否則的話,他可以不斷地用一些真真假假的情報,讓凌風去迷惑軍統,促使國民革命軍在徐州會戰中,陷入不利的境地。

現在一切都已太晚。

如果凌風不是軍統特工,那麼郝倩倩肯定也不是,剩下的,巖井英一隻能期盼著與凌風接頭後,軍統的特工落入自己佈下的口袋。

凌風“呼哧呼哧”地吃完麵後,把碗筷一放,大聲說道:“嗯,飽了,真舒服!”

英子放好電話,走過去看到碗裡還有一點麵湯,還幾根剩面,當著凌風的面“咕咚”一下喝了下去。

凌風見狀,心裡有點過意不去:“肚子餓了就再下一碗,幹嘛要吃剩的?”

“我已經吃過晚飯了,只是覺得浪費太可惜。”說著,她拿著碗筷出去了。

凌風在英子身上所能感受到的,完全是一種居家小媳婦的溫暖,如果她不是一個日本人,如果鈴木善信已死,如果她沒有一次次地應召去伺候那些敵酋,凌風恨不得今晚就娶她為自己的妻子。

一會兒英子從下面端上一盆調好水溫的水進來,臉盆的邊沿,搭著一條雪白的毛巾。

她把臉盆放在桌子上,用水打溼毛巾再擰開,伸手過去給凌風洗臉。

凌風伸手一攔:“我自己來。”

英子把他的手撥開,一邊替他擦著臉,一邊說道:“喝了不少酒吧?下次要喝就在家裡喝,在外面喝多了不安全。聽說最近經常有替我們日本人做事的中國人遭到槍殺,你要小心。”

凌風非常感動,除了小時候母親替他洗過臉外,還從來沒有任何女人對他無微不至地關懷到這種程度。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伸向英子的胸口。

英子沒有理會他那隻到處亂摸的手,轉身洗了一下毛巾後,又替他擦了一遍臉,接著讓他站起身來,把臉盆放在他兩腿之間,伸手就去替他解皮帶。

凌風臉一紅,準備把她推開:“哎,這事我自己來。”

“害什麼羞呀?”英子說道:“我看你就是個大孩子,人長的帥,就是不愛乾淨,一身的汗味也不知道主動換襯衣。你來,恐怕你就從來沒好好洗過下身吧?”

凌風的臉紅得象豬肝似地:“行了,以後我多洗洗,別把我當孩子。”

英子嫣然一笑:“誰幫你當孩子了,我是把你當成一個男人,讓你看看日本女人是怎麼服侍自己丈夫的。”

“切!”凌風啐了一口:“日本男人自己沒手嗎,這事也要讓女人幹?”

英子說道:“日本男人的手,是用來打女人的,女人的手,卻是專門伺候男人的。”

說著,英子解開凌風的褲子後,蹲下身去替他擦洗著下身。

雖然不好意思,也不習慣,但凌風還是覺得蠻舒服的。他忍不住伸手托起英子的下巴,靜靜地欣賞著英子那張美麗動人的臉。

在他看來,不管是趙雲紅還是郝倩倩,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替自己幹這種事,那個龍豔麗就更別提了。

英子幫他清洗完之後,又把他推到床邊坐下,脫下他的襪子,把他的雙腿放進臉盆,一邊跟他洗著腳,一邊說道:“下次到技院去,別忘了在事前事後,都讓她們替你用鹽水消消毒,男人用多了的女人,身體總是不乾淨的。”

凌風這才意識到,英子是在自己的身上,聞到了巖井夫人的味道,但卻不敢明說,只好默不作聲。

英子替他洗完腳後,起身端著臉盆走了出去,看著英子的背影,凌風暗暗發誓,不管她是不是日本人,也不管她過去都經歷過什麼,從現在起,自己一定要讓她幸福地活上一輩子。

只是他做夢也沒想到,英子在他的面裡下了毒,而且英子自己也把那碗剩麵湯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