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就來點吧,現在幾點了?我找不到手機。”江蕪心虛地探出頭,別開視線,不敢與他對視。

“六點。下午六點。”

“啊?下午!我怎麼這麼能睡!”江蕪一下子又坐了起來,煩躁地撓了撓頭。

蕭執一臉認真,“怪我。”

簡單的兩個字,瞬間喚起江蕪腦子裡那些帶顏色的回憶,她“嗷”了一聲,瞬間縮回被子裡。

沒臉見人了,她的臉現在一定紅的像個猴子屁股!

看著被子上鼓起來的一小團,蕭執飄忽不定的心一下子穩穩地落在了心底,化成了一汪溫泉。

他轉過身,去到廚房裡盛了一碗粥。

窩在杯子裡的江蕪聽到人走了的動靜,忙探出了腦袋,狠狠地出了一大口氣。

顧不得身上的不適,她一瘸一拐地跳進了洗手間,哼哧哼哧洗了把臉。

刷牙的時候,她迷濛間看到鏡子裡——她纖細的無名指處不知何時圈上了一枚鑽戒,在鏡中微微閃著光亮。

江蕪一時間愣住。

嘴裡咬著牙刷,她放下了手,默默端詳著右手,鬼使神差地取了下來。

她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從內環裡看到了兩個雕刻在一塊的字母“XJ”。

江蕪微微一笑,又重新戴上。

她的不動聲色算是預設,蕭執心裡有了底,繼續籌備起沒有完全準備好的事情來。

***

這一邊一派和諧,蕭家卻是一團亂麻。

蕭競通明目張膽地將自己的九個小情人帶回了家,大鬧一通之後還剩下一個懷了“龍胎”的云云。

那云云又是個慣會攀高枝的,見蕭競通沒權沒勢了,狠狠心把孩子打了。

人還在病房,蕭競通一時接受不了,到醫院要說法,結果看到云云和她的“男友”拉拉扯扯,說什麼孩子的事情。

這才發現,云云早就給他戴了綠帽子,還想讓他當接盤俠。

一氣之下當場撅過去,被送進了ICU裡面。

蕭執接到他住院的訊息,只是淡淡地應了聲,並沒有作任何反應,也沒有要去看他的意思。

可笑的是,時隔這麼多年,蕭競通的緊急聯絡人居然又變成了他。

從來父子多仇怨。

在蕭競通和蕭執兩人身上得到了最大限度的驗證。

也正是因為仇怨多,這遲來的信任和依賴才顯得那麼可笑和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