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這個洞是臨時的,條件不太好,大家將就一會兒,咱們爭取儘快過了,早點收工休息。”陳券的藍色毛巾浸滿了涼水,大喇喇地掛在脖子上,暈出了一圈水漬。

振奮精神,工作人員與演員各就位,等著陳券發出指令。

“Actio

!”

景涼斜躺在軟塌上,銀髮散了一地,眼睛微眯著好似睡著了一般。

一秒,兩秒,三秒。

景涼的耳朵動了動,須臾間,睜開了波光流轉的眸子。

幾個扮演小狐狸侍女的群演眼睛不帶眨地看著主位上的男人,花痴屬性幾乎要暴露無遺了。

門口悠悠然間走進了一個清麗的身影,待她走近,半個在場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氣。

陳姐臨時奇思妙想,根據江蕪接下來的戲份給她設計了新的妝容,得到導演首肯後馬上換上了。

沒給江蕪化唇妝,反而因為她本就有些粉嫩的唇影響了效果,陳姐專門撲了點粉。

杏眼外圍一圈用淡粉色眼睛淺淺地暈開了一圈,眼尾處點了幾分橘紅,顯出了幾分自然而然的羸弱美,加上江蕪本來就白,化妝的成分在她臉上就減淡了許多。

眉間的桃花被抹掉了一瓣兒,餘下的因為接受了過多的功力,顏色深了幾分,更顯妖冶。

容貌大殺器啊這是。

硬是把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能帶來的目光給奪走得徹徹底底。

“你就是我未來的師傅嗎?”莫清小心翼翼地瞄了主位上的男人一眼,問道。

景涼不作聲,伸出手將一道光投向了莫清的眉心,探出對方的身份和底細之後,身上凌厲的氣勢才收了幾分,緩緩下榻,走到了大殿正中央。

“小清兒?”他不帶一絲感情地問道。

莫清緊繃著的精神在聽到他喊“小清兒”的那一刻陡然放鬆,眼眶裡也蓄滿了淚,“木,木桃山的親人都,都死了,師傅,求您收我為徒吧,我要為他們報仇!”

說話間,“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抱住了景涼的小腿。

江蕪不想報,可是劇中為了突出莫清對她師傅的依賴,專門加了個抱大腿的動作。

就,能感受到被抱住的男人突然繃緊了身子,半天沒有說話。

“咔~”陳券叫停,“是突然忘詞了嗎?”

“嗯。”蕭執有些臉熱,被江蕪軟乎乎的小手個胳膊一抱,他就有些飄飄然了,什麼臺詞什麼動作都忘得乾乾淨淨。

虧得自己當時還覺得演戲沒什麼難的。

這下看來,在別人面前,尤其是那小白臉兒面前,他是如魚得水,只需要冷臉加降維打擊就行了。

偏偏在江蕪面前,害,不說也罷。

陳券雖然可惜江蕪剛剛爆發的情緒被浪費,但演員

g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他也不好說什麼。

只是有些許奇怪罷了。

這一天跟蕭執對戲,算得上的身心俱疲了。

江蕪好容易掙扎回家臥倒在了床上,一通電話讓她突然就支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