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蕪看的直呼好傢伙。

是時候承認了,她就是個井底的土狗勾。

西裝的最終命運,是被送去了仁京市數一數二的專業清洗店乾洗,然後被江蕪的巧手給打包好,委託了了幫忙還給蕭執的助理。

就,完全忘記曾經加過蕭執的微信。

在家又磨了兩天劇本之後,一個大週五,江蕪終於約上了大忙人宋織織。

為了方便,兩人約在了領一國際一樓的“遇翡”咖啡廳。

江蕪提前到場訂了個包間,按捺住自己撲通撲通跳的小心臟,大概十點多,等來了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宋織織。

從她一進門,江蕪亮晶晶的眼神就沒離開過她身上。

“怎麼樣怎麼樣,你過的好嗎?”江蕪率先問道。

“三天前、昨天晚上的視訊通話,加上今天的,你已經問了不止三次了。”宋織織有些無奈,一面摘下口罩,一面拿起桌上的檸檬水猛灌了一氣。

“跟你見個面還真不容易。”江蕪摳了摳手指,假意控訴。

“你以後比我忙,我這忙的都是什麼,天天撿別人漏下來的資源,還要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不過我從來不吃他那一套,愛給不給。”

宋織織一臉不在意,斜靠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

“我感覺你變了好多誒,有種脫胎換骨的自由感。”江蕪托腮,看著宋織織的臉認真說道,“倒是比之前要活潑一點了。”

宋織織瞟了她一眼,“七八年沒怎麼來往,你看的還挺清楚。”

“你還知道七八年啊。”江蕪的聲音小了下來,暗含著不知名的小埋怨。

十歲之前,兩人還是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可是一夕之間宋織織“忘了”兩人的約定、放了江蕪鴿子不說,還直接回了外祖家。

這一待就是半年。

江蕪巴巴上門,卻吃了閉門羹。

宋織織單方面宣告了兩人友誼的結束,江蕪又是個倔脾氣,兩人便徹底沒了什麼來往。

只不過,還是會偷偷關注對方在京裡的一舉一動罷了。

宋織織跟著她爹爹和哥哥宋凌修習武,江蕪也更加刻苦;

江蕪苦學琴棋書畫,宋織織也苦學、學、學書法和文章。

沒辦法,別的她真的學不來:)

京中名門貴胄都知道,宰相家的小女兒和將軍府家的大小姐是死對頭,樣樣都要爭個先,以至於酒肆茶巷的說書人給她倆起了個“貴女雙璧”的名號。

一直到江山易主,小皇帝要拿江、宋兩家開刀,她才和宋織織一起躲避追殺,最後跳崖來到了這個世界。

宋織織嘆了口氣,拍了拍垂頭喪氣的江蕪,耐心向她解釋。

“剛過來的時候我也挺迷茫,但是你小時候帶我看過那些話本子,故而我也瞭解一些所謂的‘魂穿’、‘奪舍’的說法,也就沒那麼惶恐。”

“而且我有原身的記憶,適應起來也挺快的,就是她原本的糟心事太多了,我沒有辦法抽開身,如果不是你那條訊息,我根本不知道你也存在在這個世界當中。”

江蕪沉默著點點頭,算是聽懂了宋織織的話。

她又看了眼宋織織,終於下定決心問出了長久以來哽在喉頭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