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豈不就是柯黎姍的丈夫?

這夫妻倆,一個想方設法要自己的命,一個目前為止都在向自己釋放善意,江蕪腦子都有些混亂了。

“懂了懂了,咱們直接走吧,反正這迎新會也沒什麼意思。”想不清楚索性不想了,江蕪破罐子破摔,挽著廖了了冰涼涼的胳膊從後臺一直溜到了直通酒莊大門的走廊。

“巨無聊!這會兒居然還不讓我出去,什麼毛病?”江蕪隨手扯了根葉子,坐在最邊邊,向廖了了吐槽。

“那咱們就等會兒唄,我現在才緩過勁兒來。”廖了了搓搓胳膊,“小江姐,跟你一起真的好刺激,我之前都沒見過像你這麼剛的。”

江蕪看著煞有介事的廖了了,沒忍住笑出了聲,“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當然是誇了。雖然可能會有很多麻煩,但我也不想讓你遇到任何危險。”廖了了悶悶地說。

“碰到猥瑣男就是要給拳頭的呀,而且我剛剛都錄音了,他不要臉我還要呢,噁心死了。”江蕪撇了撇嘴,一想到那個人就渾身不得勁兒。

剛開始忍著,想著不過分倒還好,結果那豬頭越說越離譜,生生給她激出了宰豬的衝動。

法治社會,她都懂的,不能宰豬。

兩個人窩在邊邊,給柯黎曼打了個電話,講了一下宴會上惹來的麻煩。

柯黎曼絲毫沒放在心上,轉手一個電話打給了蕭執,讓他幫忙把江蕪給帶回公司。

所以江蕪等著曼姐說的“我找個同事帶你倆回來”,突然就等來了大老闆蕭執。

他逆著燈光在江蕪面前站定,接近一米九的個頭擋住了大部分光線,使得江蕪都難以看清楚他的臉,只從勁瘦的腰肢一路向上看去,目光在他的肩頸處落定。

“大老闆。”江蕪無意識地說出了口,軟軟的尾音落在蕭執耳裡,又糯又甜。

“嗯。”蕭執輕低頭,算是回應。

兩人之間的氛圍有點怪怪的走向,廖了了撓撓頭,莫名感覺自己有點亮。

程兼適時出現,話不多言,把廖了了拉走了。

空曠的走廊裡只剩下蕭執和江蕪兩個人。

沉默,是今晚的酒莊。

夜間的風帶來了絲絲涼意,江蕪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開口道謝,“謝謝你呀,又勞煩你跑一趟。其實隨便找個咱們公司的車我去搭一下就可以的,出了酒莊就行。”

“我不放心。”蕭執的四個字,成功讓江蕪臉紅閉麥。

好吧,大老闆段位太高,她這個小蝦米招架不住,只能繳械投降。

“那,多謝,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在我這裡,你可以不用做任何道謝,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

“好的謝謝我以後不說謝謝了,大老闆咱們走吧。”

唯恐蕭執下一句蹦出來個“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江蕪趕緊搶在前頭,囂張一把堵住了話頭。

蕭執低聲一笑,藉著身高優勢無聲笑夠了才帶著江蕪走出了酒莊。

江蕪崩了一晚上的精神在看到熟悉的車時放鬆下來,結果意外陡生。

伴隨著一聲“刺啦”,江蕪和蕭執同時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