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毒箭,嗅了嗅上面的氣味。

利爪上滴著血,野狼追逐著氣味的方向。

酒吧,昏暗的燈,像西部世界裡左輪對決的那種。

綠色的背景牆,鼓譟的爵士樂,懸掛的野獸標本。

一名獵人正談論著他剛剛遭遇的灰熊。

“那個大傢伙,估計有12英尺高。”

他灌了一口酒,試圖壓下褪不去的驚恐。

周圍的人全神貫注,傾聽著獵人的故事。

一陣冷風伴隨著雷聲,闖進了酒吧,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帶著濃濃氣味的野獸般的羅根,直接穿過眾人,對著酒保說道:“我想請這位先生喝杯酒。”

像極了獵人間的惺惺相惜。

“你叫什麼名字,先生?”

獵人想向羅根致謝,但看到他凝重的眼神,稍有些遲疑。

羅根逐漸走進,面對著面。

野狼的眼神,似乎要將獵人看穿。

瞬間掏出藏在袖中的毒箭,將獵人的手釘在酒吧的木臺子上。

毒素迅速蔓延,黑色的血在流淌。

獵人下意識的哀嚎,周圍的看客往後退了半步。

五官因毒素的作用而疼痛的扭曲,強忍著,看著羅根。

“我叫羅根。”

語氣是如此的平淡,就像那一箭不是來自於他。

羅根是生氣的,但他的怒火併不是針對灰熊被殺死。他到底是個人類,哪怕再與灰熊和平相處,也只會站在人類的這一邊。

他所不能容忍的,是獵人用不能迅速致命的毒藥,摧殘著灰熊的生命。

毒素侵蝕著獵人,他清楚毒素的可怕。

羅根拿起一旁的烈酒,緩緩的澆在獵人的傷口。

酒精加劇疼痛,獵人發出慘叫。

周圍的朋友上前,還沒靠近,就被羅根推到一邊。

獵人實在受不了,直接抄起一旁的酒瓶,一把摜向羅根的頭。

玻璃瓶裂開,碎片紮在羅根的臉上。

彷彿摔杯為號,周圍的人準備一擁而上,拔出腰間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