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劉琛正以前腿弓後退蹬的姿勢站穩,讓老人背坐在弓起的大腿上,微微前傾他的身體。雙手環腰,右手成拳,虎口緊貼老人上腹,左手做住右手拳頭,重複猛烈重壓。

數次之後,只聽哇的一聲,老人吐出一團板栗。

“好了!”

老人劇烈的咳嗽,證明異物已經排出,恢復了正常。

“真是厲害啊!”

“學到了,學到了!回頭我也知道該怎麼辦了。”

喝了一大口溫水,老人緩過勁來。

“謝謝你們啦,兩位靚仔,要不是你們,只怕我就危險了。”

劉琛忽然一愣,兩位靚仔?

他看向那個年輕人,只見他正笑著扶老人起來:“阿公,我就是正好看到了,關鍵是這位醫生。是他救了你。”

老人轉身拉過劉琛的手:“謝謝你啊,醫生!不知道醫生在哪兒開診,回頭我當面去醫館謝謝你。”

劉琛擺擺手,寒暄兩句,便離開人群,準備繼續吃早茶。

剛出人群,卻發現沒了白汐的身影。

他下意識的一慌,看向剛才他們吃茶點的座位。

椅子倒在地上,旁邊是跌碎的半塊蛋撻。

這是個局!

過去的日子,劉琛做過難以計數的局。他太熟悉了,乃至一看到這個,他瞬間反應過來。

陌生的老人,在做熟食的早茶店被一整塊生板栗卡住了,熱情的陌生年輕人,湊熱鬧圍過來的人群。

要素在他的腦海中串成了線,這是一個有預謀的綁架。

想到這裡,劉琛忽然站定,深呼吸,吐出一口氣。

折回頭,來到人群之中。

看著那個年輕人,準備朝他走去。

年輕人正從另一個方向脫開人群,看樣子,是準備從後門走。

看到那人撥開群眾悄悄離開的身影,劉琛忽然笑了。

不是開心,而是心中的怒火燃到了極處。

要不是他的反應夠快,只怕這時候正慌張地跑出店外,喊著找白汐。

平白讓最後的這個人悄然溜走。

到那時候,要主動找到白汐,希望渺茫。

他是醫生,也是北鬼,殺人的惡鬼。

不動聲色,悄聲跟上那名年輕人。

年輕人是個混混,從小就是流浪兒,沒有名字,別人都叫他賓仔。

從後門離開早茶店,後頭瞅瞅,沒人追上來。

從口袋掏出一根菸,這還是他昨天領了任務後從老大那順的,一直沒敢抽。

現在可以回去交差,他準備抽掉,犒勞犒勞自己。

哼著以前扒牆根聽到的豔曲兒,搖搖晃晃往回走。

不是什麼好煙,過喉帶著十足的嗆勁,但緊接著尼古丁帶來的沉醉讓他忽略這種不適,迷戀在白色煙霧中,飄飄欲仙。

張口吐出一口煙,賓仔想感嘆一句爽。

還沒出口,喉嚨就被一隻鐵鉗般的手掌扼住,用力一推,抵到小巷的牆上。

後腦勺砸到牆,砰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