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起身,走向大殿的光亮處。

刀身半垂著,白皮鞋踏過石材地板。

踏、踏、踏……

五名穿著白色清朝甲冑的弟子手持朴刀,站在大殿的供奉前。

“啊——”

一名弟子大喊,高擎朴刀,衝向陳識。

陳識好整以暇,擋過刀鋒,反擊。

弟子立撲。

其餘弟子不待招呼,緊跟衝上去。

仍舊是簡單地招架,反擊。

刀刃以難以理解的角度出現在要害。

再度倒下。

數個呼吸間,大殿只剩陳識一個站著的人。

氣息沒有絲毫紊亂,白西裝依舊筆挺硬朗。

陳識來到大殿東南角,那坐著津門三十年的武術泰斗。

鄭山傲。

黑色的練功服包住頭,與大殿的陰影融為一體,只露出一張臉。

臉上褪不去的褶皺,藏著幾十年的武林風雲。

陳識坐定,一邊拆卸乾坤日月刀,一邊介紹道:“詠春拳。”

鄭山傲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沒聽過。”

“南方小拳種,一代三五人,小得不能再小。想在天津做大了,那得您點頭。”

“哈哈哈。”鄭山傲聽了這句,方才笑道,“今天,你驚了我。這身功夫,凡俗人練不出。”

陳識立刻知道了,有戲。

本事過了關,剩下就是條件了。

可鄭山傲沒繼續說,轉而邀請他看錶演。

白俄女人跳舞。

音樂悠揚,盛裝紅裙登場。

脫去厚重裙襬,露出白皙修長的雙腿。

白花花,晃眼。

踢踏扭轉,肌肉順著韻律收縮舒張。

兩個字:曼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