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承:“?”

不過他又想了想,好像這的確是那個鈴木真紀能說出來的話。

“別太緊張啦,阿承!”

真紀抹了抹眼角笑出來的眼淚,連連擺手道:“無論是爺爺還是我哥,都是那種不太在意繁瑣禮節的人。”

她差點笑岔了氣,靠在椅背上,咧嘴道:“倒不如說,晚宴嘛,熱鬧一些才過癮呀!”

白木承終於放下了心。

真紀話鋒一轉,突然挑了挑眉毛,吐出了兩個字。

“輸了?”

她指的自然是白木承與平川涉的戰鬥。

雖然旁人看上去是勝負未分,但真紀卻很清楚,在交戰兩人的心裡應該已經有了結果。

對此,白木承乾脆地點了點頭。

“嗯,輸了。”

傾盡全力,卻僅僅只是逼對方用出了“非古賀流”的招式。

這已經是輸了。

白木承這一路走來,僅僅只有三次感受過那種無力感。

……不,是兩次半。

第一次,是小時候面對古賀平一老爺子。

第二次,是十八歲那年的慘敗。

而今天,就是那半次。

無力,但又隱約間可以觸碰到什麼,所以算半次。

“不奇怪。”真紀嘟囔著,“我哥還是很能打的。”

她打量著白木承的表情,發現對方並沒有戰敗之後的失落,不禁有些開心。

隨後,白木承又說出了更讓真紀開心的話。

“不過,我會贏回來的。”

真紀笑了,“好啊!”

一腳油門,車開得更快。

白木承老老實實地繫上了安全帶。

“就不能走大路嗎?”

真紀搖了搖頭,“我走了,爺爺多半會派人來找我,不能沿著大路走,不然會被抓回去聽嘮叨的。”

引擎轟鳴,高配越野車的效能展露無遺。

白木承抓住了一旁的把手“我們去哪?”

“不知道……”

真紀又搖了搖頭,突然提議道:“不然我們找一家店,吃燒肉?”

白木承同意了。

只要能讓這輛狂飆的車停下來就好。

……

三十分鐘後。

車停了,但不是真紀想讓它停的。

輪胎卡在了小路的溝裡,底盤被凸起的岩石託了起來,整輛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