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川井低聲道:“當然是要繼續鍛鍊,直到將其打敗了!”

北村忽然轉頭,望向川井,“但如果對方的流派要強於極心流空手道呢?”

川井一愣,乾笑道:“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啊,館長……”

“有的哦,如果真的有的話,你會怎麼辦呢?”

北村一臉認真道:“無論你如何鍛鍊,那個人——以及那個人的流派,始終要強於你,你要如何呢?”

這下子,川井沉默了,他在認真思考這件事。

但下一秒,北村卻忽然拍著他的肩膀,大笑著說道:“這就是你的問題啦,川井!”

“嗯?”

川井一愣,不明白北村的意思。

北村回答道:“白木君也好,竹中君也罷,如果是他們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回答:只是我不夠強罷了。”

“從不懷疑自己所走的道路,即便被打敗,打趴在地上,也不會考慮其他的方向。”

“這就是獨屬於‘那個領域’的偏執啊!”

北村喝了口茶水,緩緩道:

“我們這些愚蠢的傢伙啊,行於荒野,求道至死,卻從未考慮過回頭路。”

言罷,北村擺了擺手,“繼續練習去吧,川井。”

“是,館長。”

川井若有所思,端著托盤正打算離開。

正在此時,白木承忽然有了動靜,他突然緊握雙拳,狠狠地捶打了下去。

砰!

雙拳砸落,紅色的血滴竟然接連地落在了地板上。

吐血了?!

“喂,白木君!”

饒是北村見多識廣,也從未見過這一幕,連忙起身。

川井見狀也放下托盤,三步並作兩步,快步跑了過去。

他們攙扶起白木承,這才發現白木承並沒有吐血,流血的地方是他的鼻子。

“好端端的為什麼會流鼻血?”

川井百思不得其解。

反觀白木承,卻是一臉輕鬆和愉悅。

“太好了……”

“啥?”

北村和川井都是一愣。

白木承擦了把鼻血,咧嘴笑道:“沒事的,動腦太多罷了,而且冥想的效果太好了,甚至有些好過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