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承瞥了眼那個土下座的胖子,皺了皺眉,“還有,這又是個什麼玩意?”

墨鏡男人笑道:“他叫三木,三木不動產的社長。”

白木承明白了過來,就是這個胖子指示小池綁架了有紗和真紀。

他望向墨鏡男人,“那麼你又是誰?”

“森川不動。”森川自我介紹道:“森川組的組長。”

“哦?大人物啊。”白木承笑了笑,“所以呢,你來找我做什麼?”

“當然是支付賭金了。”

“賭金?”

白木承一愣,“這是你跟鈴木商會的事,似乎跟我沒關係吧。”

“金錢和不動產方面的賭金已經交接完了,但還有一個賭注沒有支付。”

說著,森川將手放在了武士刀的刀柄上,邁步走向三木,感嘆道:“地下真是個好地方啊,就算是見了血,也不會有麻煩的條子來管。”

谷城敬真:“……喂?”

“哦,抱歉抱歉,忘了谷城兄了,但偵巡課可算不上傳統意義的條子。”

森川站定,突然話鋒一轉,對不遠處的有紗說道:“小妹,別看這邊!”

話音未落,真紀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突然上前捂住了有紗的眼睛。

噗嗤!

耳邊傳來了古怪的聲音。

像是刀刃切開了水面。

鮮血噴濺。

緊隨其後的,是三木的慘叫聲。

“哇啊啊啊啊!”

有紗瞪大了眼睛,透過真紀的手指縫望去,看見了三木被砍下來的左手。

“好了,賭金支付完畢。”

森川淡然地擦拭好了自己的武士刀,將其插回了刀鞘,同時踢了踢地上打滾的三木,“喂,醫生還沒走遠呢,快去處理一下吧。”

隨後,幾名森川組成員敲了敲醫務室的門,將三木帶走。

“抱歉啊,髒了鬥技聯盟的地。”森川苦笑道:“不過看在我剛剛賠了那麼多賭金的份兒上,清理費就別讓我出了吧。”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毫不懷疑一件事。

森川不動——這個男人絕對可以面不改色地斬人!

白木承的臉色陰沉,森川卻一臉的無奈。

“喂喂,白木老弟,別這麼看著我啊,這場賭鬥是森川組輸了,而且我也大大方方地支付了賭金,咱們沒必要當敵人吧!”

森川伸出了手,示意白木承,“優秀的格鬥家可不多見,無派系的自由人就更少了,咱們交個朋友,如何?”

聞言,白木承目光微動。

森川說得的確是事實,他和森川組的確沒有直接的恩怨關係。

白木承不是那種立志成為正義警察的人,況且就算是為了有紗,也沒必要跟一個勢力遍佈全日本的極道組織為敵。

至於所謂的“交個朋友”,大概只是客套話罷了。

白木承點了點頭,正打算伸手,卻突然想起自己的右手仍舊處於脫臼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