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擎蒼當下大急道:“三位長老,此事多有誤會,還請三位長老萬不可意氣用事。”

還沒等班擎蒼向梁清谷開口,梁清谷率先道:“想走?沒那麼容易。且不說我玄陽宗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就是你們打傷飛火門的長老及弟子,就需要給我玄陽宗、給飛火門一個交代。”

葉象勁淡淡的看了一眼梁清谷,目光移向班擎蒼道:“班宗主,這是班宗主的意思,還是大長老的意思?”

梁清谷不屑的道:“這有什麼區別?”

班擎蒼厲聲道:“大長老,你閉嘴。”

梁清谷陰森的盯著班擎蒼,眼中陰毒的光芒一閃而逝:“班擎蒼,你敢與老夫這般說話?”

“大長老,本宗一直敬你是大長老,故爾給你幾分顏面。如今你卻不知大長老本份,在此不知好歹,竟敢對本宗決定之事,指手畫腳,哪裡還有一宗大長老該有的樣子?莫非,你才是玄陽宗的宗主不成?”

班擎蒼這些年身為宗主,也有著幾分宗主的威嚴,這一發怒,讓梁清谷心中也是一顫。待回過神來,自己居然因此有些膽怯,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向班擎蒼道:“老夫沒有那個意思,宗主不必在此含血噴人。老夫身為玄陽宗的大長老,自當恪盡職守,對本宗負責。如這些對本宗帶來不利之人,老夫自然是有權處置。就算是宗主,如此一意孤行,恐怕宗內弟子也多有不服。”

“大長老,此事,怕只有你一人心中不服吧?”班擎蒼緊緊盯著梁清谷,冷冷的道。

“宗主,不必強行將此事加在老夫身上;宗內的弟子們,縱然嘴上不說,心中怕是多有不悅。只是懾於宗主之威,故爾是敢怒不敢言。今日就算是得罪大家,老夫也要將眾弟子的心聲說出。”

梁清谷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讓班擎蒼和葉象勁等人心中不得不感嘆,果然是人老心思多,這般話一說出,若是沒有一個交待,反而會引起宗門內的弟子不滿。無論梁清谷說的是真是假,至少現在他所說的,是站在宗門弟子的立場。

若是處理不好,會引得宗內的弟子人心渙散。

這也是明知道對方在找借,自己等人也無從反駁。

班擎蒼還待開口,被葉象勁直接打斷,一步往前,與梁清谷對峙著,氣勢絲毫不輸梁清谷,盯著梁清穀道:“那你待等怎的?”

梁清谷臉上浮現一絲笑意,道:“既然三位是我們宗門內的客卿長老,自然有著相應的實力。十日之後,不妨做一場比試;當著宗內的弟子面,我們各出三人比試,如果你們輸了,不但離開玄陽宗,還要帶著柴越等人,前往飛火門道歉,你們可敢?”

葉象勁道:“那如果你輸了呢?”

“老夫從此不再是玄陽宗大長老,並且聽從你的安排。你敢是不敢?”梁清穀道。

“十日之後?”

“十日之後。”

“如何比法?”

“一共三場,我們各出三人。三場兩勝。”

“好,那便依你。”葉象勁道。

“好,老夫等你十日之後,演武場見。”梁清谷說完,也不再逗留,一個縱身,飛身離開烈陽峰。

“大長老……”班擎蒼追喊,梁清谷理也不理。

轉頭向葉象勁道:“葉長老,這……”

葉象勁似笑非笑的看著班擎蒼,眼中盡是冷意。“班宗主,這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班擎蒼看了一眼一旁呆若木雞的張寧,自班擎蒼等人到來,張寧到現在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想要上前見禮都沒有機會。此時見班擎蒼看來,頓時渾身一震,向幾人躬身行禮道:“弟子張寧,見過宗主,見過二長老,見過師尊。弟子就不打擾宗主和幾位長老商議大事,這就下山。”

說完,連忙迫不及待的離開。

方才的變故,讓他看得眼花繚亂,心跳加速,這可是宗門的大事,自己在一旁居然聽到看到。不知道此後宗主和幾位長老,會不會對自己有意見。

心中不禁暗恨自己,怎麼不早一點離開。

張寧離開,班擎蒼這才向葉象勁三人一揖到底,面露羞愧之色道:“弟子未曾將宗主打理好,弟子有罪。這一次給三位師叔帶來麻煩,還請三位師叔容弟子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