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白的一旁,是寒月上人的二弟子,祝冰蘭。祝冰蘭相貌看起來與馮幼萱相仿。周身如寒月上人一般,散發著絲絲的寒意。只是祝冰蘭神情不似寒月上人那麼冷漠,反而面帶微笑,在與幾人見禮完後,目光灼灼的看向馮幼萱,依稀有著幾分挑釁之意,讓馮幼萱面色一冷,強忍著心中的怒意,眼中一片寒意。

祝冰蘭視若未見,臉上依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容,讓馮幼萱更是怒火中燒。

最後是一名十幾歲的少年。少年一襲白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相貌縱然不比葉象勁,也實屬翩翩少年。特別是眼中的自信,倒顯得有著幾分傲然之色。

葉象勁心中明白,這少年就是自己接下來的對手,龐力行。

龐力行目光劃過葉象勁,絲毫不掩飾眼中不屑之色。

相互見禮之後,烈火上人笑道:“寒月,既然來了,那是直接開始比試還是稍作休息一下?”

寒月上人冷冷的道:“不必耽誤時間了,直接比試吧。”

烈火上人笑笑道:“也好。”

向葉象勁和龐力行道:“象勁,龐師侄,你們就直接比試吧。規則你們都知道了,只要不是下死手,其餘不限。”

兩人齊齊行禮道:“是師尊(師伯)。”

六個人迅速分開,中間留給葉象勁和龐力行。

寒月上人和烈火上人站在一起,突然道:“烈火,我也不欺負你;這一次的功法,老夫誓在必得,力行這孩子,已經是衝穴六境。為了避免誤傷,你還是讓葉師侄認輸吧。”

烈火上人先是一愣,接著感嘆道:“龐師侄果然是天賦絕佳。一年的時間,我本以為能夠突破到衝穴五境,已經是天賦卓越,沒想到居然接連開闢三穴,達到衝穴六境。這些資質,哪怕是在宗門內,也是絞絞者。”

寒月上人淡漠的目光看向烈火上人道:“所以,你覺得還有必要比試嗎?”

烈火上人哈哈笑了一聲道:“既然來了,總歸是要比試一下才甘心。如果連比都不用比,難免心中多有不順之處。我輩修者,本就逆天而行,又如何能夠輕言放棄呢?”

寒月上人緊緊盯著烈火上人,好半響才吐出一句話道:“看來,你是對葉師侄有信心了。”

烈火上人打了個哈哈道:“劣徒不才,不過是衝穴四境,與師侄完全無法相提並論。”

寒月上人訝異的看著烈火上人,眼珠轉動,有些不有白烈火上人打的是什麼主意。

烈火上人道:“就算多有不如,那也要讓象勁知道,自己的差距在哪裡。”

寒月上人點點對,不再開口。既然烈火上人自己執意如此,他又何必多費口舌。待葉象勁輸了,烈火上人自然就面對現實了。

烈火上人和寒月上人的話,也清晰的傳入六名弟子的耳中。另一側的馮幼萱和祝冰蘭兩人的相處,則是充滿著火藥味。

一直以來,籍白和白靈薇兩人,身為大師兄大師姐,她們無法比較。只有身邊二弟子的她們,身為同代人,也是比試的老對手。兩人都是心高氣傲之輩,交手了十幾年,每一次都不分勝負,也讓她們對彼此充滿著敵意。縱然不是生死大敵,也有著比個高下的念頭。

相互之間現在沒有比試,便從其它的方面來打擊對方。

比如葉象勁和龐力行的交手,也關乎著她們的顏面。至少是小師弟勝了對方的小師弟。這也是馮幼萱一直以來不斷對葉象勁冷嘲熱諷的原因。如果葉象勁敗給龐力行,她會自覺在祝冰蘭面前低上一頭。

聽到寒月上人和烈火上人的話,祝冰蘭當下譏諷道:“幼萱,小師弟現在已經是衝穴六境,葉師弟不過是衝穴四境,這般大的差異,交起手來,勝負恐怕立見分曉。小師弟一個控制不住,怕是會傷到葉師弟。不如你和葉師弟說一聲,實力相差懸殊,不若認輸罷了。這樣一來,也省得傷了和氣不是。”

馮幼萱淡淡的道:“境界不代表一切,實力才是根本。就算差兩個境界又怎麼了?誰能說境界高就一定會獲勝呢?如果真是這樣,以後仇家相遇,也不必動手,直接報出彼此的境界,境界低的一方直接引頸就戮,豈不是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