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連連點頭,說道:“你這精油還可以,抹了之後熱乎乎的。”

陳夢一邊吃著,一邊打量許墨,道:“你說你有妻子?”

許墨愣了一下,若有所思道:“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兒了,當我……還是個人的時候。”

陳夢疑問道:“人?你是人妖啊?”

許墨翻了個白眼。

陳夢微微一笑,道:“對不起哈!總說你是畜牲變的!”

許墨淡淡一笑,說道:“畜牲也不錯啊!比人真實的多不是?”

陳夢噗呲一笑,說道:“說說你的過去唄!”

許墨笑道:“怎麼,你還喜歡聽故事啊?”

陳夢笑道:“你不知道女人的好奇心重嗎?”

許墨吃下兩口,抬頭回憶道:“天寶十五年,我於鄉中準備參加春試,可惜安祿山造反。春試取消,又逢馬匪趁亂洗劫家鄉,我回到家時,家人已被殺,妻子也被搶了去。”

陳夢一臉金嘆:“被馬賊搶了?”

許墨繼續道:“我在建寧學過些武藝,於是就隻身去討我那妻子。結果……”

陳夢放下了碗筷,好奇問道:“結果……怎麼……樣了!”

許墨眼眸漸漸深邃,道:“我殺了馬賊二十餘人……”

陳夢驚歎:“哇!你這麼厲害啊!”

“請說我威猛!”許墨冷眼說道:“見到她時,已經……被折磨的十分悽慘。只說是……此生非完璧,無顏再隨君。在我懷中自盡……自盡了!”

陳夢呆住了,她看見了許墨眼中的些許淚光,輕聲道:“對不起啊!”

許墨笑了笑,說道:“都過去了!”說罷,深深吸氣一口。

陳夢怯怯問道:“那……你……怎麼活到現在的?”

許墨沉默許久,才冷冷一笑道:“相信天道唄!”

陳夢沒再繼續問,她知道揭人傷疤不是件值得去做的事情,繼續一邊盯著許墨,一邊慢慢吃著面。

“轟隆隆!”

“好像……下雨了!”陳夢聽見外頭淅瀝瀝的雨水聲,打破了沉默。

“嗯,狗日的,這天氣調戲了我不知道多少次了,總打雷不下雨……”許墨說完,面也吃完了,他吧唧著嘴,似乎意猶未盡:“想不到你這妞手藝還不錯!哎呀!我真是越來越愛你了!”

陳夢翻了個白眼:“去你的!剛剛還那麼深情的回憶妻子,現在又調戲良家婦女,屬狗臉的吧!變那麼快!”

許墨笑了笑,剛剛的低落似乎已經過去,說:“活在當下你不懂啊?哎!不是說要得到一個人的心就要得到他的胃嘛!恭喜你!我的胃是你的了!”

陳夢收拾著碗筷,冷冷道:“他孃的,誰要你的心啊!狼心狗肺的!狂犬疫苗很貴的!”

許墨輕佻一笑:“你瘋了不也好!我倆一個瘋男人一個瘋女人,正好湊一對嘛!”

陳夢嬌罵道:“你真是看金庸看魔怔了!泡妞能不能用點別的?”

許墨笑了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小說家裡最懂女人的就是金庸了!調戲都調戲的有理有據合情合理!”

“是嗎?不見得!”

“古龍的書就是男版瑪麗蘇,女人從來一挑下巴就脫衣服!梁雨聲的我倒是沒怎麼看,因為虎頭蛇尾,太牽強!至於瓊瑤嘛,把女的寫的跟個弱智一樣,太幼稚!簡直就是在侮辱你們女人的智商啊!”

“且!搞得好友文化的樣子!現在這麼多大女主,你咋不看啊!”

“狗日的,一眾瑪麗蘇爽文片,有啥好看的!也就騙騙你們這些個女人!清宮戲沒有兩百部也有一百部了吧!皇帝就那幾個,康熙雍正乾隆!妃子加起來少說幾萬了,導演們不怕他們腎虛嗎?”

陳夢噗呲一笑,道:“皇帝妃子多不是正常嘛!況且又不是在一部劇裡。”

“那是!同一個妃子到了不同的劇裡,就變成了完全不同性格的人,玩平行時空呢!動不動就一路開掛,喊一聲就有雷劈愁人,當自己富蘭克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