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希望,他們都希望能擺脫病痛折磨。

“真的能治嗎?他都吃了好些年的西藥了,都只能壓著病,反反覆覆的還是這樣。前些年生了一場大病後一直是這樣,中醫說什麼氣虛,但是吃什麼都補不了。西醫說他抵抗力差,血壓低……”

病久了,他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還能吊著一口氣活著。

“中醫說二叔氣虛,其實氣虛又分很多種。五臟氣血陰陽虛實堅定要把脈觀症,我看二叔剛入秋就開始咳嗽,應該是陰虛裡的肺陰虛,不是氣虛。肺陰虛表現在乾咳,少痰或痰中帶有血絲,喉癢聲啞。我這藥只能暫時壓制他乾咳,要治好底子,得花時間調理。”

“要怎麼調理?中藥藥材我們廠裡有,可以給你找最好的來!”

何瑞芽點點頭,“這樣吧,吃完飯我給二叔把脈,等會我要出門買秋天的衣服,二嬸你陪我一起去,順便去廠裡把藥抓了。”

“好!”二嬸一口應了下來。

二叔嘴裡喊著藥丸沒胃口吃早餐,何瑞芽和姚瑛吃完早餐出來,二叔就從棋盤上抬起頭來。

“何瑞芽,你這藥還真有效,我這喉嚨涼涼的,也不怎麼癢了,咳嗽也少了很多。吃了這麼多年的止咳藥,你這個可比那些止咳藥水見效多了!”

姚瑛也有些意外,仔細觀摩了下,見老公好半天才咳嗽一下,確實比來的時候好多了。

姚瑛掩飾不住滿臉的驚喜,“沒想到你這丫頭這麼厲害,你這個藥這麼有效,回頭我們廠裡也可以研發一下。”

何瑞芽笑了笑,眯起的眸子狡黠得像只小狐狸。

“二嬸,我可是要收版權費的哦!”

“這個沒問題!”

從大院出來,何瑞芽坐轎車的副駕駛座上,一邊跟二嬸聊著二叔的病症,一邊看著後視鏡。

出了大院上高速,她就看到後頭有輛白色麵包車一直跟著。

上一世被綁架的恐懼感和危機意識一下子躥了出來,她不確定對方是衝著自己還是衝著二嬸來的。

她剛回京都,算起來只得罪過蔣衡霖,而且那也不算得罪。

就算蔣衡霖再怎麼不長眼,也不至於會對她下手。

那會是誰?

知道有人跟著,她便長了個心眼,讓二嬸先去廠裡一趟。

二嬸的廠子在外環,車子在廠裡大門口停了下來。

進了廠房門,何瑞芽掃了眼外頭的白色麵包車,車子停在了隱蔽的角落裡。

二嬸一早就通知了廠裡的專家和負責人過來,何瑞芽把止咳藥丸的配方和製作模式寫在了紙上交給負責人。

因為是新藥,大家也不敢輕易嘗試。

何瑞芽便跟他們約了個時間過來,看看製作出來的成品。

然後投入臨床研究,擬成案例送藥監局審批。

西藥和中藥不同,中藥的配方有些是老祖宗的智慧,有些是家族傳承不輕易外傳。

中藥療效靠口碑,西藥不同,很多西藥都要經過藥監局的嚴格審查和審批才能面世。

“二嬸,你留在廠裡抓藥吧,讓司機送我到市區就行了,我買完衣服就直接回家了,省得你還得跑一趟。”

姚瑛見她那麼獨立,想了想,生怕藥房把藥抓錯了,點了點頭吩咐司機送她。

從廠子出來上高速,何瑞芽看了眼後頭一直跟著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