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著她的手腕,掰開她因為隱忍而攥緊的手指,把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在她掌心。

“命運這種玩意兒……它在你手裡,你只有掌控它,你才能翻手何覆手雨。弱者,是它的奴隸!強者,是它的主人!懂嗎?”

“……”何瑞芽愣愣然的看著他,顫抖的眸子裡閃爍著璀璨激昂!

他的話,像是一簇火焰,點燃了她心底掙扎許久的希翼。

那一點光,漸漸燃燒成偌大平原。

“想當奴隸還是當主人,你自己考慮。”

他把手裡的龍何玉章交回給她,深邃的眼眸,如同漩渦翻滾,讓人深陷而無法自拔!

他說的沒錯,只有當一個強者,她才能凌駕於所有人之上!

只有足夠強,才能翻手何覆手雨,才沒有人敢欺負到她頭上!

“我設這個局,不是想幹涉你的家事,只是想看看,在這個處境裡,你的決心和魄力。”

如果她沒有能力反擊,那麼她便不值得他期待。

只有和他勢均力敵,少帥夫人的位置,她才能坐得穩!

“這個局不難反擊,我媽的手段太拙劣,也太登不上臺面。”

站起身,她往後退了步,抬眸看著眼前的慵懶的坐在沙發裡的男人。

那樣倨傲的王者姿態,以及他掌控全域性的謀算,都讓她心生懼意。

“不過,少帥,你低估我了。”

她轉身走向那一排排陳列架,找到上頭的標號,把龍何玉章放回到錦盒裡。

掃了眼陳列架上的物品,最終選了一個手錶出來。

她轉身衝範季揚晃了晃手裡的手錶,“少帥,這個借用一下。”

範季揚走上前,半靠在陳列架上,淡淡的掃了眼她手裡的男士手錶,輕笑了聲。

“用這個還不如用我的玉章,效果不更好嗎?”

何瑞芽挑挑眉,輕扯了扯嘴角。

“我媽她並不知道這個玉章的主人是誰,如果知道是你,是絕對不會拿來栽贓我的!雖然效果更好,但是也會拖何家下水。這種蠢事,她再沒腦子也不會做。而且,今天拍賣手冊上也並沒有標明玉章主人的身份,按照拍賣行的規矩,要麼這個東西是臨時加進來的,要麼主人身份尊貴。我媽能拿到手的東西,她肯定不會往後者想。”

“既然這樣,不更好給你打掩飾嗎?誰都不知道玉章的主人是誰,只要我不站出來,到時候丟臉的就只是你媽,而不是整個何家。”

“把玉章送回來之前我是這麼想的,但是現在我不這麼想了。”

何瑞芽抬手看著手裡的,輕挑了挑眉,水亮的眸底掠過一抹狡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只是下下策,我要用這個下下策釣一條魚上來。”

“你想釣誰?”範季揚掃了眼她手裡的手錶,猛地想起了拍賣手冊上這個手錶的主人,劍眉輕蹙。

“蔣衡霖?!你那個婚約裡的未婚夫?!!”

提到這個男人,範季揚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薄唇抿成僵硬弧度,涼颼颼的颳起一陣冷意。

“你憑什麼覺得他會上鉤?而不是接機狠狠踩你一腳?畢竟,他從小就被這個婚約綁死,被不知道多少人嘲笑,你當他不恨你這個從未謀面的未婚妻?!”

何瑞芽微微眯眼,眸光落在手裡的手錶上,緊緊的攥著。

“不憑什麼,賭一把!”

“你拿什麼來賭?想賭,可是要有賭注的!”

“賭他恨我呀!”何瑞芽輕笑了聲,抬手摸了摸範季揚打理得整齊的頭髮,笑得跟只狡黠貓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