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巖,注意分寸,有什麼話到會議室說,這裡可不是說話的地方。”

慕巖高深莫測的掃過慕景平當場如雷劈一般的愕然表情,唇角一勾,施施然轉身。

而此時此刻,慕景平腦海裡不斷迴響的,就只有兩個字:“慕巖,慕巖,慕巖……。”

他竟然就是慕巖?

他就是那個被自己的遺棄不要的兒子?

這怎麼可能?

不,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個沒爹沒孃養活的泥腿子,怎麼可能會以這樣的身份出現在這裡?

對,一定是同名同姓,一定是!

到了軍醫大的大型會議室,諸位大佬按照派系,左面坐著的是支援李想的,右邊坐著的是支援慕雪莉的。

結果左邊坐不下還得搬凳子坐後面,右邊的卻空出來一大半兒,其中一部分位置還是廊坊公安局局長領著他的人補上去的。

校長針對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做了簡單的闡述後,看向慕景平旁邊的王局長。

“王局長,這個案子說起來是你們負責的,現在請你們將李想同學如何被定罪的過程說一遍吧!”

王局長早在坐在右邊的時候就有些坐立不安的,他原本以為這就是一件簡單不能再簡單的事兒,慕景平一個電話,他就給擺平了,這件事壓根兒沒調查就把人給定罪了,可現在,他有一種自掘墳墓的感覺。

下意識的往旁邊看過去,可是慕景平呢,始終低著頭保持沉默,壓根兒就不和他來眼神交流。

“慕局長,這件事……,”無奈之下,他只能出言提醒。

慕景平呢卻轉頭看他,小聲笑道:“王局長,這件事說來說去,是你負責的,現下這麼多人在,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我想不需要我來提醒你吧?”

王局長額頭冷汗涔涔,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明白,可是他要是真的將責任一力擔下,那他豈不是要賠上自己的前途?

不行,這是下下策,既然他能甩鍋,那他為什麼不能甩鍋?

於是接下來的闡述,可謂重新整理了在場所有人的三觀。

從接警,到李想被送出警局,事無鉅細,看似都交代清楚了,可事實上,啥也沒說,而是將所有的責任都甩到了辦案民警上,甚至證據被毀,也是民警的責任,和他們上面的人都沒關係,頂多就是一個督察不利的責任。

民警說完之後,兩個當事人也出面表了態。

慕雪莉早就沒有了先前的囂張,甚至還改口供說可能是自己放錢放錯地方了,因為她和李想的櫃子是緊挨著的。

李想可不慣他們這見風使舵的毛病。

“我從進警局,到出來,他們沒有給我喝一口水,沒有給過我一頓飯,甚至還將我鎖在黑屋裡,那裡沒有床,沒有被褥,什麼都沒有,我就在這樣的環境下,待了整整三天,這三天來,沒有人來提審我,沒有人來看我,甚至就連那個門,就沒被開啟過,從始至終,都只有我一個人待在那裡面,我不知道在沒有審問我,甚至證據呈現的情況下,這些人是怎麼給我定罪的,今天我就在這裡,請你們給我一個交代,不給我交代,我就將這件事鬧大!”

李想的理直氣壯,讓慕雪莉這邊有些氣短,尤其看著這麼多大佬兒坐在那兒,既不自我介紹,也不發話,就這麼淡定的看著他們,就讓慕雪莉覺得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壓得她喘不過氣。

“李想,你不要太過分了,我都已經承認有可能是我自己放錯櫃子了,你怎麼還這麼不依不饒的呢?”

慕雪莉覺得自己好委屈啊,她都已經被迫改口供了,怎麼這個李想還這麼不要臉的和她抬槓?是不是非得把她也逼的進看守所,她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