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辮兒尷尬一笑,開口解釋道,

“徒弟不過是道聽途說,師父萬萬認真不得啊,嘿嘿……”

“為父已經記在心頭了。”

林不凡呵呵一笑,接著搖頭皺眉道,

“沒錯,現在說這些確實已經晚了,便宜那潘和尚了,你那個所謂的叫作‘貓刑’的酷刑只能留到下次再說了!”

“下次?”

張小辮兒聞言,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眼看林不凡就要轉身朝暗道走去,張小辮兒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一把拉住林不凡的衣袖,指了指百米這外的一棟筷子樓,問道,

“師父,潘和尚驅使鼠群從凌州城偷來的那些銀錠,咱們該如何處置?要不,把它們都拿走吧!”

說這些的瞬間,張小辮兒一雙賊眼冒著金光,彷彿那些金銀珠寶都跟自己的似的。

“槐園鬧鬼多年已久,怕是短期之內不會有人再來這種地方。

若是把這筆寶藏留在這裡跟那禿驢陪葬,未免有點可惜!

再說,這些個金銀珠寶都是鼠群從凌州的富貴人家一一偷來。

那些大戶人家家大業大的,肯定不差這些個碎銀。

與其埋在這片廢墟內生鏽發黴,不如成全了咱們師徒二人,師父,您說呢……”

“離開這裡之後,咱們可以用這筆錢在凌州買一棟大莊園,僱他個上百個僕人,雜役。

每天大魚大肉,走路都有高階轎子接送,那簡直不能再爽啊!

嘿嘿嘿……”

張小辮兒嘴上說個不定 ,完全無法抑制住想入非非的心,腦海裡無時無刻都在幻想著未來的各種可能,嘴角也忍不住流出哈喇子來。

“你個小屁孩,才多大年紀,就滿腦子的紙醉金迷?”

見此,林不凡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大步向前,伸手從大樓裡拿出一塊銀錠,把它翻過來遞到了林不凡手中,指著上面的一行字問道,

“憨貨,你看看這上面刻的字了麼?”

“啊?哦……”

張小辮兒凝目瞧了半晌,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笑著說道,

“師父,你想表達什麼?

徒兒只看到上面刻著“大清布政司”幾個字,卻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師父,有點難為人額!”

“這可是大清朝的花押,刻著‘大清布政司’,表明這些銀錠和金錠是朝廷的官銀。

咱們膽敢拿到大街上,便會受到官府的羈押!

想用掉它們,那簡直就是做夢!”

林不凡瞪了張小辮兒一眼,一字一頓的跟著徒兒解釋道,

“這些官銀不用說,就是那潘和尚驅使老鼠從凌州官府偷盜而來。”

“你還敢拿這些官銀去買宅子,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