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個老男人舔著臉過來跟自己嘮嗑,這特麼的是誰能忍住不發怒?

所以,這時的吳邪說話語氣是相當的直率。

但是……

梁寬聞言,不怒反喜,掛著笑容繼續說道,

“嗨呀,吳兄弟,你先別動怒嘛,我這話還沒說,你怎麼就擺起臉色來了呢……”

“趕緊說,說完給勞資爬!”

吳邪最反感那種舔著碧蓮的人啦,看著梁寬這副模樣,就一頓厭惡。

“好吧,那我長話短說,之前在棧道上 ,我無意間聽到你和胡爺的談話,意外得知你正在尋以為走散的隊友,有沒有這事?”

吳邪聞言,並沒有做出回應,而是惡狠狠地怒視著對方。

“吳兄弟,你先別生氣,現場人那麼多,我能聽到純屬無意啊,可並非我梁寬是那喜歡偷聽牆根的人!”

梁寬連忙揮手致歉。

然後!

他從臂彎裡掏出一個黑色錢包塞進了無邪的手中。

“這個……是我在來的途中發現的,你瞅瞅!!”

吳邪瞅了一眼,登時額頭上的青筋直跳。

他本想一把將錢包砸在梁寬的臉上,不料手抖的瞬間,意外開啟了錢包。

隨著吳邪下意識地一瞥。

霎時間,他整個人就愣住了。

錢包裡什麼都沒有,唯獨有一張泛黃的舊照片。

泛黃的舊照片裡,是一對母子。

從照片望去,會發現拍攝的當日,天氣格外的晴朗。

天空碧藍一片。

少年戴著一頂棒球帽,一隻手摟著他溫柔善良的母親。

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看上去是一團和睦。

照片底部的空白處寫著解子揚和他的母親,緊隨其後的是日期——1992.5.3。

吳邪盯著手中的畫。他的鼻頭突然發酸,眼睛也逐漸微紅。

解子揚不是他人,就是他走散的隊友老癢。

照片中少年旁邊的年輕女子,正是他的老媽。

吳邪依稀記得,老癢小時候異常淘氣,出生在單親家庭。

他的父親很早就去世了。

他母親把他撫養成人。

在老癢被捕入獄後,他還去看望了老癢的母親。

他仍然記得對方見面時的銀髮和憔悴的臉。

現在,老癢終於出獄了,但是死在了冰洞內?

一想到兩母子尚未來得及見上最後一面,吳邪就忍不住流下決堤的眼淚。

……